等他再晃荡一圈，回到遇到江川上和江空洲的楼层时，竟然发现了战斗的痕迹和零星的血迹。

他顺着血迹一路追踪过去。

血液突兀地停在了一块地上。

宁不二顿了顿，突然往旁边一闪身，躲过了一把飞刀。

飞刀正是从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处射过来的。

宁不二抬手道：“自己出来还是要我送你们一程？”

“……江空洲，江川上。”

通风口被打开，两人满身是血的从上面掉了下来。

江空洲奄奄一息，而江川上比她的情形还要糟糕，气息已经快要消散了。

宁不二蹲下身，握住江川上的手。

可以治疗的技能不起作用。

江川上已经救不了了。

宁不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搁着殉情呢？”

江空洲愣愣道：“他，他被攻击了，那些人本来是要打我的。”

宁不二皱了皱眉，“是那四个势力的？”

江空洲点头，“他们说我是杀人凶手，我也已经堕落成怪物，杀我并不会遭到处罚。”

“我也想要就这么死了，可是，那个时候，小川突然蹿了出来，帮我挡住了子弹。”

江空洲摸了摸江川上的脸庞，苦笑了一下，“他也坚持不住了，所以，才想要跟我死在一起。”

宁不二沉默，“这样的做法真的很蠢，但是，我能够理解。”

“可是，被他这么一搞，那个打中他的人岂不是也要堕落死亡了？”

宁不二摇了摇头。

江空洲：“我们都只是人，在面临重要选择的时候，很难能冷静下来，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想到，更多的是凭本能行事。”

江空洲看向宁不二：“这样的我是大多数，这样愚蠢的人是大多数，请不要对这样的我们抱有太多希望。”

她将几把枪和冷兵器扔到宁不二的脚边。

随后，她的手贴着江川上的脖颈，感受他脉搏一点点消失。

江空洲呼出一口气，对宁不二道：“杀了我，我会很感激你的。”

“你还没有杀过试炼者吧？可以先用我试试手，而且，杀我也不会堕落。”

宁不二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学习这个？”

江空洲轻声道：“因为以后的敌人不知道会以什么面貌出现。”

“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如果你没有办法改变自己，那就把自己伪装的更加疯狂一些吧，这样，最起码你能避免很多伤害。”

她拾起枪支，塞进宁不二的手中。

江空洲举起宁不二的手，用枪口指着自己的眉心。

她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美丽又温柔的笑容。

“谢谢你，让我解脱吧。”

“这个世界能够一直坚持下去的人都是被逼疯的人，我已经受不了了。”

“愿你自由。”

“啪——”

枪声击碎了此处的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文：《姐姐的小狂犬》

我是姐姐的小狼狗，我为姐姐得了狂犬病。

——你疯了！

——是，在你同意和哥哥交往的那一刻我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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