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低垂着眼睫,“说不好,他就是如此。”
“我看他的小弟队伍中少了一人,是不是被他给害了?”
白宁冷笑一声,“自相残杀会导致堕落,但我看这条规则还有很多漏洞。”
“说不定,他就会利用这些漏洞,把我们一个个害死。”
她抬起头,“我们拆穿他的真面目,让被他操控的那几个人都清醒过来,这不仅仅是为了我和周姐,更是为了你们好。”
“毕竟,你们也不想要这样一个叛徒在暗地里搞事儿吧?”
白宁听到孟不三的这个猜测后,拼命想将这个猜测落实,恨不得当即抓到姓孙的小辫子。
但是,无论是苏不语、孟不三,还是宁不二,都有自己的想法。
苏不语温声道:“嗯,你说的对。”
孟不三:“那好,咱们先把姓孙的真面目曝光。”
白宁松了一口气。
她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街道,还有几乎把他们当成空气的村民。
她好奇道:“你们刚刚做了什么,才让他们这么生气?”
孟不三:“只不过是稍微试探一下,你知道吗?他们正在举办祭祀节。”
白宁点头,“之前在村长家听到他提到一嘴,好像今天下午就开始举办,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的时候。”
苏不语:“这个时间点啊。”
白宁疑惑道:“怎么了吗?”
宁不二:“逢魔时刻。”
“或者说,是阳气消散,阴气渐盛的时候。”
白宁盯着宁不二,“你这孩子怎么懂得这么多?”
宁不二撩了一下刘海儿,嘴上跑火车,“小姐姐,实不相瞒,我家学渊源就在于此。”
“哈?”白宁震惊地瞪大眼睛。
宁不二:“我刚出生就能开眼看鬼,别人百日抓阄,我百日便可算命,一岁学五行,两岁学六爻,三岁学八卦。”
白宁整个人都怔住了,“真的假的,现代社会真有这种玄学世家?”
她看向苏不语和孟不三,似乎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苏不语微微蹙眉,“你难道是那个以《易经》为名的易家人?”
宁不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竟然知道?”
白宁似信非信,“你们在这里胡扯吧?”
孟不三摸摸下巴,“啊,是那个风水玄学易家人!我还真听过!”
白宁眉头拧紧,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难道还真有这么一家人?之前都是她孤陋寡闻?
宁不二高深莫测地点点头,“我便是易家这代唯一的传人,更是我们家百年一遇的奇才。”
白宁盯着宁不二的小脸看,见他一脸正经,没有一般孩童幼稚的模样。
“原来是个小天才,怪不得我觉得你说话办事像个小大人似的。”
宁不二咳嗽一声,拍了拍衣服,“刚刚我撒泼打滚,实际上是在试探他们,看他们更在意这个祭祀节中的什么,这里的什么物件儿才是他们的命脉。”
“结果,他们的命脉不是什么祭祀节,也不是这些祭品和红布,竟然是村口的那个石碑。”
白宁露出回想的神情,“我之前和周姐也在村口看到了那个石碑,上面都长了青苔了,字迹也不是很清楚。”
苏不语:“对了,你们之前遇到的是什么野兽?”
白宁皱紧眉头,“是一团团幽绿的狼。”
“幽绿?磷火吗?”苏不语看向石碑所在的位置。
孟不三:“喂喂喂,有磷火的话应该坟墓……”
他骤然停住口。
在场四人看向那块高大的石碑,忍不住汗毛倒竖。
白宁:“不会吧?我们不会在坟墓里吧?”
她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的马尾,“这下子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活下去?掉头回去吗?”
孟不三:“之前我们来的时候,发现玻璃栈桥消失了。”
苏不语苦笑,“即便凭空消失,经历了狂风和玻璃掀飞之后,那座桥真的还能走人吗?”
白宁烦躁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孟不三拢了拢长发,笑道:“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必慌张。”
白宁叹气。
她又看向宁不二。
她哈下腰,手掌放在膝盖处,看着宁不二的眼睛,“小先生,如果你真的有家学渊源的话,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宁不二:“这里阴气极重,每个人身上都阴气过盛。”
他一手负后,一手掐指,摆出一副高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