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夏鲁奇问。
“十日之内,若不能胜,就只能亡。”史彦超道。
“是不能胜,就只能败。”夏鲁奇似乎在纠正史彦超。
“这没有区别。”史彦超道。
夏鲁奇理解史彦超的意思,所以他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看着史彦超。
史彦超转过身,迎上夏鲁奇的目光道:“城池若破,军帅也不会苟且。既然如此,军帅何必如此看末将?”
夏鲁奇又笑了,“本帅身为遂州节度使,身负皇命,自然与寻常人不同。”
史彦超道:“这却跟末将并无不同。”
“哦?”夏鲁奇颇为好奇,转念一想,忽然问道:“是不是从演武院出来的人,都如你这般?”
史彦超道:“身负国恩,若不能为国解忧,自当以死报国。”
夏鲁奇兴趣更浓,“这是演武院要求的?”
史彦超道:“没有任何人要求。”
夏鲁奇道:“哦?”
史彦超道:“每个良心未泯之人,都该如此。”
夏鲁奇收回看向史彦超的目光,沧桑而深邃的眸子涌动着难以言状的情绪,道:“很好。”
史彦超道:“军帅可以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