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页

忽赤也速儿要等的人终于到来,对方带来了雁南最新战局的情况,也带来了耶律欲隐的军令。

“增援雁南?”当忽赤也速儿听到这份军令的时候,不禁有些惊讶,他用疑惑和不解的目光看向耶律欲隐的使者,希望得到更进一步的解释。雁南有三万契丹大军,又有耶律欲隐亲自坐镇,而目前得到的消息,参与蓟州北境争夺的唐军,只有马怀远的蓟州军而已。就算李从璟来驰援蓟州,然而战端未启,百战、卢龙两军还未现身,耶律欲隐就此让忽赤也速儿轻离营州、驰援雁南,未免心急了些。

耶律欲隐的使者道:“蓟州军不过是李从璟的鱼饵,在蓟州军身后,李从璟必有后手,大帅调将军前去,就是为应对李从璟的后手。”

作为统领数万兵马的主将,耶律欲隐也有自己对战局的看法与主见,他道:“百战、卢龙两军还未现身,若是我贸然分兵雁南,一旦百战、卢龙两军来攻打营州,如之奈何?”

使者轻笑道:“将军何其谨慎!然大不可不必如此。营州城坚,要攻克断非易事,将军只需要分兵一万驰援雁南,留下一万兵马镇守营州,绰绰有余。”

忽赤也速儿仔细思量一番,最终接受了这份军令。

他调集了一万兵马,点了将领,带着出发雁南,而他自己,则继续坐镇营州。

蓟州军最后一次有效抵抗耶律欲隐万骑被击溃的时候,耶律欲隐距离蓟州城已经不过二三十里,望着丢盔弃甲奔逃的蓟州军,耶律欲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指着前方,对左右笑道:“蓟州城就在眼前,屈指可下。”

耶律欲隐的一位幕僚担忧道:“从边境至此,近百里路程,我等一路与蓟州军交战,已是耗去一两日,但在此期间,竟然没有其他唐军来援,实在是怪事!”

有人笑道:“一两日而已,唐军便是想要来援,哪有如此迅捷?”

这位幕僚摇摇头,“若是与我等交手的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但李从璟不同。且他与我等在边境纠缠多时,必定有所谋划,眼下蓟州军败退,怎会长久没有人接应,让我等一路攻到蓟州城下?”

他这么一说,不少人都觉得甚为有理,念及其中蹊跷处,不乏有人面色大变。

“李从璟久未现身,百战、卢龙两军也未见踪迹,他想作甚?”幕僚抛出的这个问题,让众人再不复沉浸在眼前的胜利中。

“李从璟素来狡猾,诡计多端,他莫非已经设好埋伏,在算计我等?”当所有人都感到不妙,担忧的看向耶律欲隐时,耶律欲隐却是发出一阵大笑。

众人不解其意,幕僚询问道:“局势若此,李从璟果真有阴谋,则我等处境堪忧,大帅缘何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