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面色平静的说道:“小黄,咱们不打不相识,但你乱说我照样告你诽谤。什么北区的老大,我只是北区一家公司小老板,我们今天晚上来参加同乡商业组织交流会,顺便谈几笔买卖。你眼红我们公司的买卖,强买强卖不成,就出手伤人。喏喏喏……看看地上躺着的保安,都是被你们打的。现在警察来了,你又胡言乱语,我看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我们北区有家私人医院,精神科的医师水平不错,要不要带你进去看看?”
躺在地上半天的黄友靖突然跳起来,也不管腿上的伤口,大声叫嚷道:“警察?你们是哪个分局的?叫你们领导过来。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不介意大闹一场,比王羽上次在南区闹的还大。”
刚说到这里,他的手机响了,一接通,里面传来天门成员的诉苦声:“老大,大事不妙,我们天门的地盘被人占领了,二十几家夜店的保安被不明身份的人打走,夜店老板无奈,只好重交保护费,让这批新来的人看场子。”
噩耗接连不断的传来,快赶到黄家老宅的天门成员听说自家后院被抄,一个个气得火冒三丈,顾不得救人,纷纷带人往回赶,想保住自己的家底。
“老大,大多兄弟都返回南区了,我带着两百多名兄弟冒险冲到了黄家老宅外面,被警察包围了……”然后,电话又中断了。
啪嗒一声,黄友靖手中的电话掉在地上。
黄中誉彻底认栽,被国安局的人拷住双手,也不反抗,也不辩解,他已看清王羽在临江的势力有多强。就像自己家在广西道上的影响力,同样是黑白通吃,地头蛇确实难惹。
“王羽,咱们后会有期。”黄中誉搁下一句狠话,扭头就走。
“慢着!我说过,你和你带来的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你懂我的意思吗?”既然得罪狠了,那就狠狠的往死里得罪吧。
“我懂。”黄中誉咬牙切齿,在过门口时,身体一横,滚了出去。
如果不想被王羽打断双腿,他要么爬出去,要么滚出去。如今双手被缚,只能滚出黄家老宅。
喀嚓!喀嚓!现场拍照的人很多。黄中誉脸若红布,把耻辱的仇恨烙进了骨子里。
“过刚易折。”现场处理干净之后,九爷重新把王羽叫到书房,“今天,你把广西黄家彻底得罪死了。”
王羽说道:“九爷,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虽然不知道你和广西黄家有什么纠葛,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今天的仇恨根源仍是利益的争夺。我反抗,就会得罪黄家,不反抗,黄中誉把北区抢走之后,也不会放过我们这些曾经的首领。如果要死,我也想选择一条体面尊严的死法。”
九爷叹息一声,半晌之后才道:“旧上海的青帮老大黄金荣,你应该听说过吧?我们这一支,就是他的后代。当年那一段特殊历史时期,我们黄家分为几支,匆匆逃亡。有一支经香港逃到了台湾,也有一支逃到了美国,我们这一支比较倒霉,想从越南边境逃离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为了保护嫡系的安全,把我们这些旁系统统遣散,黄氏旁系子孙每人分了六十六元,任其自生自灭。”
“我和黄友靖的父亲,恰巧同路,都在临江市落脚,但我们两个不是一路人,后分道扬镳,他组建南区天门,我组建北区。但我念其同宗,北区最强大时,也没有毁灭天门,也有这一桩隐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