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黑得早,池蘅抱着剔了刺的荆条腿软脚软地走出未婚妻闺房,苍穹星子闪烁。
婉婉在浴池沐浴。
想到她为何要沐浴,池小将军腰腹发热,定定心神深提一口气翻越两府中间的高墙。
将军府。
池蘅伤病没彻底养好急着往沈家跑,晚饭时辰到了人还没回来,池夫人正准备往隔壁喊人,走出门见池蘅恍恍惚惚不看路,直往墙上撞。
手一拦。
小将军额头撞在亲娘掌心。
池夫人没好气,偏生担心她,问:“怎么魂不守舍的?被谁勾走魂了?”
池蘅抬手揉揉脑门,扔了荆条,脸皮羞臊:“没谁。阿娘,我回房了,我想睡会。”
“不吃饭了?”
“饿醒了再吃。”
池夫人目送她走开,扬眉看了眼隔壁:啧!不服不行,真是一物降一物,也不知阿蘅清和究竟谁降了降。
回房,池小将军解了里里外外衣袍滑溜溜钻进柔软的被窝,屋里烧着地龙,她掀了盖在身上的锦被,手轻抚平坦无一丝赘肉的腰腹。
神思驾马闯过一道道山。
香露浸透衣料隔着层层遮挡留在这里的清泽早就随着体温蒸发。
她今夜没洗澡,舍不得洗澡。
仰着头不由幻想:从风月宝地牵引出的芬芳玉露是否已经浸入她的肌肤?
池蘅喉咙干渴,眼神发痴,失神地望向虚空,仿佛以局外人的视角复现美妙的情境。
太美了。
美到令人窒息,令人自惭形秽。
不盖被子她还是觉得热。
指腹若有若无地在腰肢打转。
她鬼使神差地想:婉婉泄.在了这。
毫无保留,完全信任依赖,热情又隐忍。
把人逼疯了的云.雨态。
想为她去死的痴狂。
她深吸一口长气,卷起被子侧身面壁逼迫自己想些别的。
婉婉生气了。
婉婉不理她了。
池蘅叼着被角掰着手指算要多久到加冠礼。
两月零七日。
她松开牙关。
让我去死罢,一天都等不了。
身体里的热被一盆凉水浇灭,小将军呜呜两声选择蒙头大睡。
她不想洗澡。
可以的话这辈子她都不想擦洗她宝贝的腰。
可一想到婉婉好洁,池蘅猫在被窝捶床,痛心疾首——明天洗!
她有情饮水饱深陷旁人无法领会的奇异境界,整夜都没爬起来进食。
眼看着【明光院】烛光熄灭,池夫人叹息摇头:煲的鸡汤看来只有让阿蘅明日再喝了。
年轻人的心思如同诡异的风,时而朝东时而朝西,但无论是吹来拂去,都是围着名为‘清和’的姑娘打转。
她的女儿,一头栽进万丈红尘甘心乐意被情爱席卷,是好事,或许也是坏事。
一切未显明前,谁又说得清呢?
……
【明光院】。
天还未明,池蘅爬起床披了衣衫往温泉池沐浴。
她甚是可惜地瞅了眼白嫩嫩的腰。
掬起一捧水洒在锁骨,身子下滑,背靠温滑的玉璧,小将军在氤氲水雾里缓缓阖上眼。
脑海浮现美人藕臂轻缠的画面。
她摸了把后颈,回味婉婉环着脖颈在她耳畔婉转娇泣的情景。
骨香腰细,雪白的里衣里裤勾悬世间含蓄而纯真的诱.惑,美好地不似凡俗中人。
两条玉腿着实没多少重量,一把纤腰被又掐又提,碰撞声里荡开红尘涟漪,苍白的雪玉染成胭脂色。
分分合合,缠缠腻腻,催发出含混的畅快。
池蘅呼吸一重,一巴掌拍打在水面溅起几朵水花:不能再想了。
天光大亮,池小将军靠着一口不知从哪吸来的仙气在练武场挥洒用不完的精力。
她伤势还没好,战力却不俗,一晚上没吃东西睡醒浑身干劲儿。
十八般兵器纷纷演练过,寒冬腊月出了一身汗。
出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