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云大学不过十多分钟的车程,从公交车下跳下来,金易开始按通我云雀的电话,好在云雀在电话里边的语气还正常,说是他来了,云雀一边禁止自己去想昨晚那些惨呼声,这个血腥的场面折磨得她整晚都没有睡着,而且白天也没能上好课,但还是觉得还是得去见见大叔,看他怎么说。
晚饭时候的女生宿舍又是一派的热闹,但对南云来说,羞涩或者狂放到底的小青年还是很少有人手捧鲜花在那痴痴等待的,这年头一般都是快餐爱情,头天认识,一星期后上床,男人饥渴,女人也饥渴,都是好合好散了,就像金易很多年前,提起裤带,可以不再望那个欢娱一晚的女人一眼,现在却随手花了十块钱买了一支小百合倒吊在手中,悠哉游哉的往门口一站,有些奇特的魅力浅浅的散发出来,让很远处的云雀一眼瞧见了,这个男人在她的眼中是无法不出众的,脚步有些迟疑的走了过来,往日里总是很大的眸子此刻有了些阴晦,到近前看着金易的时候,甚至有些畏缩,在都市里生长的人们大多时候连买只鸡都是请菜场里的人杀了拔毛,何况是杀人……何况,云雀还是算个天真不懂事的小女孩儿。
“能忘的话就忘了,不要往心里去!”这是金易的第一句话,将百合递给她,云雀接过,但眼前总觉得这洁白的百合花瓣上有些隐隐约约的血色,甚至一闭眼,她就可以看见有人在身边惨呼号叫,让她无法平静,即使听到金易这样说,还是没有像往常那样热烈的走到他的身边,只是勉强的笑了笑道:“大叔,你怎么有空来了?”
“不是担心你?”金易也笑了下,知道云雀果然有了阴影,但这种恐惧的消除是需要时间的,昨晚一气杀了九人,那种激烈场面即使只通过声音都能传递极大恐怖,这是云雀都无法接受的残酷,上次在山道上,他也是叫云雀不看,没想到这次终于被她接触了。
“没,其实也没什么的!”云雀鼓起勇气,好一会才觉得大叔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这才笑道:“我经常在游戏里k呢,血流遍野的那种,怕啥啊!”
小女孩就是这样,明明心里怕极,偏偏得说不怕,但她有些冰凉的手早说明了一切,怕得很厉害。
“呵呵,我从小都是在那样的环境里成长的!”金易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不动声色的拉住了云雀的小手,他的手在之前不长得染了多少人的鲜血,颓废的那些时候总觉得能闻到手上的那股血腥味道,不管用什么样的香水都洗不掉,此刻拉着这个纯洁的女孩儿,心中的罪恶感更是浓了,但他不如此的话,现在怎么可以在这个繁华都市里依红偎翠呢,很多人只是艳羡他暗里的滔天权势,无边艳福,却没有谁想过,想取而代之的话,至少得比金易多杀一个人,也就是金易。
云雀仅仅因为金易的这句话就有了无限感想,原来他能懂那么多,有那么大力气,可以在游戏穿着垃圾装备就k死一生极品的玩家,都是因为这个简单的理由,因为他是本来就靠杀人成长的?
她一手拿着百合小花,一边被金易牵着小手,云雀本觉得金易如果碰触自己一下的话,肯定会让自己觉得血腥和恶心,但现在却没这个感觉,只是依稀觉得,好像他很强大呢,云雀可是试过被金易单手托起抛得老高的惊险滋味,以前还认为是搬运工的力量呢,原来……
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金易只是微笑,人和人是不同的,当他在一个满是屠杀和灭绝的环境中生长,对于杀戮看的很淡,只有不断杀人才能够让自己活下去,但对于云雀这样的娇娇女来说,如果不是遇见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碰半点血腥。
两个人在有着灯光的大学校园里行走,三三两两的行人,大多是情侣,但像金易和云雀这样的还是在少数,有些美女和野兽的感觉,云雀虽然年纪小,但身材并不嫩,相反还很早熟,但终究是小巧玲珑的那种,而金易则是虎背熊腰,走路时总有一股彪悍味道,一大一小的,像情侣又不像,但又有种奇怪的和谐,惹得路人不住的打量,好在金易虽然相貌普通,但引用某人的话来说,他是靠气势吃饭的,随随便便就拥有一种稳重的沧桑感,这正是青年小伙子们没有的,倒也惹几个美女注目过,两人只是去了露天广场,旁边是些篮球场,广场边上有座位,还有一些大屏幕的露天电视,放些体育新闻或者别的节目,这对于钱不多又想浪漫的情侣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去处,金易带着云雀走了一大半圈后在一个老掉牙的电视节目前停下了,这里甚至都没几个情侣在,因为中央台二十年不变的《动物世界》是没几个人喜欢的,但金易却拉着她坐下来。
云雀却是得意的笑了,倚着金易坐下,然后偏着小脸,眉眼都乐成了月牙儿,调皮的道:“大叔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动物世界?哇哈哈!”
“因为,你是小孩子!”金易也是一个哈哈,让云雀很是不爽的挺了挺发育得很好的胸部道:“告诉你多少次了,我是大人,不信,你摸摸?”
金易翻了翻白眼,大庭广众之下,叫自己摸胸部,自己可不想找死,但仅仅翻完白眼就已经转了念头,一把将云雀儿抱入怀中,厚实的手掌已经在紧绷绷且富有弹性的鸽乳伤抹过,让本是笑着的云雀儿顿时止口不言,满面酡红的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好半天才停止了那软绵绵的感觉,恨声道:“大叔,你是在太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