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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赵新苗这时候肯定坐不住,沈绘也没有拖延,买了早上八点过的机票,加班一晚上将手头上的资料梳理清楚,然后全权托付给下属,打车直奔机场而去,在车上,她额头血管直跳,耳朵也发出阵阵轰鸣,这是通宵的后遗症。

沈绘锻炼不少,一周也会去个几次健身房,但上了年纪以后,哪怕外貌没什么变化,身体的机能确实是在下降,尤其是早年职业上升阶段,为了工作她牺牲了不少健康,那时留下的隐患,此时正逐一的爆发出来。

她按了按额头,缓解了疼痛以后,心里乱糟糟的。

平心而论,沈绘是不想让赵新苗同她的原生家庭有过多接触的。

一个能把女儿逼死的家庭,光是听着,都能够闻到一股原始而野蛮的血腥味道。

但父母子女之情,是人之根本,她不可能强硬的要求赵新苗和他们断绝关系。

何况,谁家没有几本难念的经,她自己家不也是破事一堆,也不知道是哪里泄露风声让沈父知道她回了b市,从她飞机落地那一刻就隔三差五的打电话过来,说的是好久没和女儿见面想她了,实际上到底是想她的人还是她的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反正沈绘是接到线人的报告,说沈父情人家的小孩好像生病住院了,这两天她爸天天都做了饭往医院里送。

这个男人以前对她们母女俩都从没这么好过。

沈绘不想去计较这么多,反正该给的钱她会给,多的一分都别想要。

堵车是b市的特色,哪怕沈绘出来的已经挺早的了,仍旧没逃过堵车的命运。

出租车在车流里缓缓地停了下来,沈绘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滑过通讯录,忽然在一个名字上面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