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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船?”这么严肃的话题间隙,赵松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让他们两个年轻人都是一愣,打量了赵松和石满强一眼,却没有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什么开玩笑的迹象。

片刻之后他们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在小时候乘过几次船,不太晕。”黎黄河说。

“我……我有些晕船。”马同济说。

“一个只是小时候乘过几次船,一个是有些晕船啊……”赵松低下了头,微微沉吟了起来,接着,他抬起头来,颇为严肃地看着这两个人,“那么,你们接下来去学习一下怎么坐船吧,要多练练,练到在海上怎么也不晕船了为止!”

“海上!?”两个年轻人又是一惊。

“是的,海上。”石满强元帅接过了话头,“因为这次,你们要渡海去进击日本。”

“日本!”

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军官,第一次显示出了无所适从的迷惑感。

这种迷惑不是来自于可能要去经历新一轮的战争和生死考验,而是来自于日本这个特殊的战争目标。

在过去几年,他们虽然久经战阵,但是毕竟之前一直都是在陆地上作战,虽然地形各有不同,有大山树林,有荒漠戈壁,还有水网密布的乡野,但是作战总归还有共通之处,后勤的保障和运输也可以用一样的模式来处理,作战也有共同的战法来指导。

然而打日本就不一样了,虽然对日本不是特别了解,但是都在军内经过了相当程度训练和学习的他们,都具备初步的地理知识,知道日本是一个孤悬在外的海岛之国,和大陆完全不接壤。这就意味着,攻打日本的作战讲和之前他们在各地的作战,形式完全不同,他们在之前所经历和积累的作战经验,很有可能经常派不上用场。

正因为有这种考虑,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就有一些顾虑。

但是,很快他们的顾虑就被振奋所取代了。这些年来,大汉的军队对外作战屡屡获胜,既在那些大汉的敌对势力心中引发了对大汉的畏惧心理、不敢和大汉为敌;也在大汉的军队上下培养出了一种“我等所向披靡百战百胜”的近乎于盲目的自信和傲气。

这两位青年军官,无论家世还是资历还是自己的战功,在大汉军队的青年一代里面都是了不得的翘楚,所以他们身上的这种骄悍之气就愈发浓烈了,在感受到这次行动的困难之余,他们的心中更加兴起了一种“舍我其谁”的豪气。

敌人越难对付,他们越觉得自己建立功勋的机会越大,反而并没有产生知难而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