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又跟我解释了起来。
“我是一个教士,或者曾是一个教士,当年还曾在罗马呆过。不过,我是属于圣多明我会的,当年因为耶稣会的事情,所以不得不离开了罗马。”
虽然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我听了可感觉很不自在,毕竟我可就是耶稣会的教士啊!
不过,现在并非在欧洲,我也没有兴趣和他争辩什么宗教问题了。
“在上帝面前,我们同样是他迷途的羔羊。”我试图让他削减一些对我的敌意。
从押送我的人的态度来看,他是这里的重要人物。
看来,赵进搞了那么多标新立异的东西,肯定有很多是通过了他的影响。
一想到这里,我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我当时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圣多明我会的教士总比异端要容易相处得多,也许我们两个以后可以合作,去影响赵进,让他支持我们的传教事业。
同时,我对这个人也十分好奇,成为赵进手下一个十分受人尊敬的人物,这肯定是一段具有传奇色彩的经历。
就在这时,他招了招手,示意我走到他面前去。
“好了,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我们还是别谈论那些教派问题了,我有其他事情想要问您。”
我顺从了他的要求,走到了他的面前,而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好像刚刚从作坊里面出来的,身上占了不少煤灰和尘灰,外套里面的白色里衣已经被染得灰黑,而他却好像不太在意的样子。
“您刚才说,你们是被明国的朝廷邀请,带着大炮北上京城的对吧?”虽然语气还算和气,但是他的态度还是有些傲慢,“在你们来之前,你们带过来的大炮已经运到了我这里来了。”
“是的。”我回答,“这些大炮是为了让明帝国更加接受我们的传教而附赠的礼品。”
“然而还是收了他们的钱。”这个人有些讥诮地回答,“那么,您本人会制造大炮吗?”
“我会一些机械方面的知识,不过和我同行的人当中还有更加优秀的,我想在制造大炮的工艺上,他比我更加在行。”我很谨慎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