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懂了,”周洋奇怪道:“据说这女儿红是绍兴人家,在女儿出生的那天埋下的,怎么会有三十年的女儿红,难道绍兴人的女儿三十岁都嫁不出去?”
“那敢情好。”陆员外嘿嘿一笑道:“老周不就好这口么?”
王贤刚喝了一口酒,一下喷了出来,笑得眼泪哗哗。
周洋也很凑趣地笑道:“好这口就对了!吃果子都知道捡熟透了的,找女人也是这个道理,才够骚够劲儿!”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陆员外也笑出眼泪道:“怪不得我家一凡说,你管家三天两头到我那沽三鞭酒!”
“他那是自己喝!”周洋怒道:“老子精壮着呢!”见陆员外一脸不信,他下战书道:“晚上云香阁见真章!”
“谁怕谁?”陆员外不屑道:“到时候爬不起来,我可不背你回去!”
“放心,我背你!”
见两人顶起牛来,王贤只好轻咳两声道:“两位,这里还有未成年人。”
“大人,你现在精关已固,可以和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了。”陆员外诚挚邀请道。
“去你娘的!”周洋低声骂道:“让王大娘知道了,还不把咱们吊起来打!”
“诚然诚然。”王贤擦汗道:“我爹尚且不敢,我哪有胆?”
几人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荤腥不忌地瞎扯,均感快活至极。待酒足饭饱,扯下火锅杯盘,换上香茗,才说上正题。
“大人,咱们的计划可能要推迟,”陆员外沉声道:“粮号和县里发生了些不愉快。”
“我知道。”王贤点点头道:“昨天盐号的人来了,说过那事儿。”
“蒋知县太过分了!”周洋笑容收了,脸上浮出怒色道:“年初魏大人在时,做过的保证,乃至签过的文契,他都要不认账,已经知会我们两家,过了年要解约重签!”
“真没想到蒋知县是这种人,”王贤叹道:“当初他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萧规曹随,不改魏大人所定章程的。”顿一下道:“当初吴为和他闹翻,到浦江找我告状后,我便写信给京里,向魏大人告知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