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茉一下子就脸色微红,却西凉茉只觉得他的呼吸贴着自己耳垂那么近,那声音仿佛一条灵巧的小蛇在耳边舔弄摩挲,危险而甜腻,让她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异样的敏感,勾得她背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轻轻地颤抖,
他撕衣杉的动作再优雅,也是暴力动作,这分明是在泄愤!
而且百里青每一次用‘为师’这样的自谓,便代表他的心情有点不太妙。
西凉茉何等警醒明慧的人物,她可没忘了这千年老妖可以为她亲身赴险,甚至抛却天下人间,却绝对不会因为将她捧在掌心,挫磨起人来便对她客气半分。
何况,这些日子她不小心因为还挫了下老妖的逆鳞。
想起某夜不小心地被轻薄了一下的那一夜,西凉茉莫名地心虚,立刻闭嘴,乖巧地不动。
不知为何,虽然百里青没有问过她一句百里赫云和她相处时候的情形,但是她就觉得他什么都知道,正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他不问。
空气里不断地响起衣衫撕裂的声音,他每撕裂她身上衣衫的一处,她身子就被扯得微微一颤:“呜!”
随着地上那些撕碎的衣衫料子越来越多,她的肌肤接触到空气的面积越来越大,西凉茉就觉越来越有点不对劲,空气里仿佛也变得有点炽热起来。
偏生她被迫面朝窗外,只能看见窗外的那一片几乎可以说是经历了浩劫的宫廷场景,还有远处那些被夕阳照耀得一片绯红艳丽的大海。
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利落的却又仿佛在存心磋磨她的动作。
她只觉得这时光过得极为漫长,虽然窗外没有人看得上这高塔之上,但在毫无遮掩的窗边被人剥光的感觉漫长得……让人难受。
剥到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亵裤时候,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拉住,但是下一刻,似乎感受到她的抗拒,他的动作停了停,随后那肚兜便瞬间和她的亵裤成了碎片。
西凉茉一呆,这大白天的,战场之下还没全部结束战斗,空气里还有血腥味……她光溜溜的在大伙头上吹着海风……真他妈的好凉爽!
她瞬间就想缩起身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强行忍耐住了,站着没动!
百里青没说话,她却觉得身后那种强大而诡谲的气息或者说近乎实质性的目光,触在皮肤上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发抖,脸上却忍不住愈发的红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听见他冰凉的声音“转过来。”
西凉茉一咬牙,转身的时候,顺手把头上的发簪拆了,瞬间如云乌丝散落满身,挡住了些春光。
但是百里青幽魅的眸光愈发深沉,那种幽暗漆黑,仿佛暗夜之中隐藏了让人感觉到极为危险的东西。
西凉茉并不知道她这般散发遮身,似遮非遮,却不过是平添诱人春色罢了,只对上百里青的目光之后,忍不住倒退一步,随后在他陡然眯起的眸子里,干笑:“阿九,我冷。”
这种对方衣着整齐,自己却一丝不挂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哪怕是那人早就对她了如指掌。
百里青的指尖满满地顺着她光裸的锁骨上慢慢地上抚,直到停在她柔软的嘴唇之上,淡淡地道:“冷么?”
西凉茉点点头,软软地望着他,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表情有多么窘迫和强作镇定,同时心中一万次唾弃自己,可恶,孩子都生了,为毛她还是在他面前手足无措,青涩得更老处女似的!
“那就转过去,一会子就不冷了。”
百里青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但是却满是让人全然不能抗拒。
这种口气瞬间让西凉茉想起了上辈子看二战电影里那些美貌英俊到人神共愤的德国鬼畜军官也是这种淡漠样子,说着同样的台词,让那些被逮住的游击女队员转过身去,然后一枪嘣了对方,脑袋开花。
然后游击队员就真的再也不冷了——挂了的人是感觉不到冷的。
让西凉茉从自己的满脑子胡思乱想里回过神来,是她乖乖地转过去之后,背后瞬间覆上来那冰凉而宽口的胸膛,他丝质的袍子上绣着的突起的精美龙纹摩擦着她光洁而敏感的脊背。
西凉茉只觉得背脊一阵战栗,她一惊,忍不住低声软语道:“阿九,别在这里,这是百里赫云的房间。”
她总有种怪异的错觉,似乎百里赫云还坐在软榻之上静静地望过来。
百里青轻笑了一下,声音凉薄又幽远:“就是要他看着,看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得到的妄想。”
西凉茉瞬间羞红了脸,却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轻颤:“你……这……个……变……态!”
百里青在她身后轻笑,理所当然的凉薄:“为师总以为丫头你是极喜欢的。
西凉茉:”……。“
她终于明白自己在这只当世最鬼畜的变态面前,为毛老有种青涩的感觉,因为她是他妈的正常人!
不管如何,至少百里青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实现了承诺,西凉茉总归不会觉得冷了。
……
天下,有谁比他更冷,更难以揣测,却又更温柔,更让人欲罢不能的男子
西凉茉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等到他离开自己的时候,她已经全然没了气力,被他抱起搁在了柔软的床榻之间。
她轻嘟哝了一声,转了脸,在他胸口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把脸一埋,准备补眠。
但百里青却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让她去寻周公下棋,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孩子,长得什么样?“
西凉茉一顿,困倦却似有些消散,只是眼睛睁不开,她便把脸搁在他胸口;懒洋洋地道:”包子。“
百里青手一顿:”嗯?“
西凉茉唇角微微扬起,却似有点抱怨,只是这抱怨里有一种温软的笑意:”两个玉雕的小包子,又滑又嫩,眉眼都像极了他们的爹,每一次,我想他们的爹的时候,便抱着一只来慢慢地看,然后便可一夜好梦。“
百里青把玩她发丝的手一僵,空气里有些惆怅而忧伤的气息,有冰凉的风穿越了那漫长而悠久的时光,许久,他方才狠狠地紧了紧抱住她的臂弯,轻声道:”对不起,丫头。“
那些漫长的时光,那些最痛苦的时光,那些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光里,没有在你的身边。
差一点就失去……差第一点点就……
……
西凉茉仿佛已经太过疲倦,已经睡着,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弯起唇角,睫羽有淡淡的泪光。
她将脸在他微微发抖的手臂蹭了蹭,不要害怕,我的阿九,我活下来了,你也活下来了。
时光长久而短暂,我从未如这一刻感激上苍,让你能够归来。
所以,终此一生,无需歉语,只因妾为掌中花,君为托花人,得君来归,不至花落人亡两不知,相守终有年,再无所求。
……
——老子是鬼畜啊,不知道九爷转生成俊美残酷鬼畜的二战德国军官会是什么样子,要番外不的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