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长公主与许俊卿来京,许府热闹多了,车来人往的,像户过日子的人家儿。
包子永远如同及时雨一般及时,乐呵呵的抱拳,“谨玉少爷来了,少爷正等着您呢。”包子总是称许子文为少爷,或许是叫惯了,懒得改口。
林谨玉还礼,“先生真是诸葛孔明啊,咋啥都知道呢?”
“皇上也来了。”包子为林谨玉解惑。
靠!这是在等着他呢,一贱人!林谨玉甩甩袖子走了两步,又扭头道,“包子叔,我渴死了,给我来碗冰镇酸梅汤啊。”
“知道了,谨玉少爷赶紧去吧。”
湖中荷叶亭亭,阳光下碧水生金,映得雕梁画栋的水阁仿若神仙居处。
林谨玉推门进去,一阵清凉直逼脑门儿,舒服得他长长的呻吟了一声,许子文在里头就笑了,“怪声怪气的做什么,进来。”
“先生。”林谨玉对徒景辰行了礼,“给皇上请安。”
许子文指了指几上摆着的西瓜,“吃吧,外头怪热的。听说你升了侍读学士,怎么样,吓着没?”
林谨玉拿了一片,细细啃着,又沙又甜,西瓜下肚才道,“差点吓死我,我一到御书房就看到吴尚书在外头在被打板子,我这腿就开始转筋。吴尚书叫我来跟先生探探底呢。”
徒景辰道,“看来吴忧是抱怨我了。”
“没,吴大人骂了甄惟初一顿。”林谨玉试探的问,“是不是吴大人被甄家算计了啊?”
“吴忧平日也算精明强干,我早命他盯紧甄家,结果甄家硬生生变出七十万两白银,他竟然丝毫不知!”徒景辰脸上仍有怒色,道,“赏他二十板子真是便宜他了。朕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信得过你。吴忧有工部的事要忙,这些事难免力不从心,他是个谨慎的人,早跟朕要人分担呢。”
林谨玉想拿帕子擦手,找了半天才想起来落家里了,伸出沾有西瓜汁的手指舔了舔问,“那皇上对甄家……要查到什么程度呢?”
徒景辰眉毛皱得极紧,训道,“你恶不恶心!”多大了还舔手指。林谨玉直接抹衣襟上了,再接再厉的问,“皇上……”
徒景辰懒得再瞧他,“你不是很会猜朕的心思么?自己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