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玉反应极快,指着徒汶斐张圆了小嘴巴,道,“太奸诈了,这就挖坑给我跳!你怎么不去?个死狐狸,太坏了!把花给我,你去拿瓶子!”伸手要花。
徒汶斐笑着握住林谨玉的小肉手,“玉包,你不是饿么?这么几步道,你过去拿了花瓶还可以顺手吃些点心,舅舅见你饿,肯定会让包总管开饭的。我是心疼你呢,我要是去的话,可不敢要瓶要点心,否则少不得被说玩物丧志呢。”
林谨玉没啥好反驳的,一嘟嘴一跺脚,“一块儿去。”
徒汶斐拿帕子给林谨玉擦了擦汗,捧着一大束花,悠然同行。到了水阁门外,并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林谨玉还有些担心,别俩人在里头干啥XXOO的事儿啊,要给他们搅了局,徒景辰不定怎么报复呢。徒汶斐见林谨玉有意落在自己身后,转眸便知林谨玉动了啥心思,不由忍笑。
包子就在里头伺侯呢,见这么一大捧花,笑道,“真好看,奴才拿瓶子养起来吧。”
“包子叔,这可是我剪的,给先生装饰书案,你看先生这屋子的色调也太闷了。”林谨玉问,“包子叔,饭做好没?我肚子在咕咕叫了。”
许子文笑道,“先去梳洗干净,马上就开饭。”
包子从徒汶斐手里接了花,笑道,“奴才叫他们送水进来。”
徒汶斐在徒景辰许子文跟前很文静,用膳时也没多少话,倒是林谨玉是真饿了,甩开腮梆子吃个没完,徒汶斐很会照顾人,知道林谨玉喜欢吃鱼,挑了刺给林谨玉放到碗里,林谨玉也偶尔给徒汶斐布几筷子菜。
徒景辰看得颇有些食不知味了,眼角抽了又抽,见林谨玉夹了香菇给徒汶斐,冷声道,“汶斐不吃菌类。”
“哪里,我们还一起烤磨茹吃过呢。”林谨玉看向徒汶斐,徒汶斐道,“以前不怎么爱吃,后来慢慢觉得味道还不错。”夹起碗里的香菇面不改色的吃了,又接着给林谨玉挑鱼刺。徒景辰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出不来下不去,许子文伸手给他盛了碗汤,徒景辰接过去喝了,才算把一口气送了下去。徒汶斐打小儿是不碰菌类的,徒景辰会记得,还是许子文提醒的他,后来,只要徒汶斐惹许子文不痛快,许子文必然命人一天三顿的给徒汶斐做磨菇吃。徒汶斐小时侯非常有骨气,常因此挨饿。徒景辰对徒汶斐的感情比较复杂,不过徒汶斐怎么说也是他儿子,偏儿子喜欢上这么个胖子,徒景辰觉得儿子实在有些亏了,想着借此婉转的提醒一下林谨玉,要对自家儿子多用些心,没成想人家徒汶斐根本没领他情。徒景辰深觉一片好心喂了狗,内心冷哼,吃磨茹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去吃鹤顶红!
用了午饭,林谨玉徒汶斐便告辞了。
王熙凤服侍着贾母用过午饭,回自个儿屋里跟贾琏边吃饭边商量去林府送礼的事儿。
贾琏也听说了林谨玉榜上有名的事儿,笑道,“林表弟真是个有本事的,不仅上榜,名次也好,说不定还会被点个探花什么的。除了老太太的东西,咱们房里单备一份儿,知道林表弟什么都不缺,不过是咱们的心意罢了。”
“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王熙凤笑着给丈夫斟酒布菜,道,“我就是想着头晌时间短,纵是去了说不了个三五句话就晌午了。林妹小定、大定、大婚,我都是单备了礼送去的,他们姐弟对我还算亲热。林表弟这次中了进士,日后定是前途远阔。想想这才两年,却是跟过了几辈子似的,他们刚来时孤女弱弟的,哪里会料到今天呢。如今林妹妹嫁到了王府,林表弟有了功名。我父亲看人是最准不过的,幸而咱们当时听了父亲的话。对了,这两天听大太太在念叨大妹妹的婚事呢?怎么样了?”
贾琏拧了下眉,抱怨道,“大妹妹如今都十九了,也不知早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