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开北墙落雪,一直往下拉,我想从开头看起,但是我的耐心所剩无几,我滑到手指疼痛时便停下来,正好是我住进来之前的那几个月。
“月亮走了,不知何时回来,家里很空。”
一看这话我那平复的心情就被掀翻了,这他妈不就是杜庭微走了那段时间吗?他妈的这不是恋弟实锤吗?“不知道蒲公英会落在哪里,但大抵不会落在干裂的泥土上。”
我张嘴骂,去你妈的作家,非主流伤感语录创始人吧。
“今天大雨,公园里,一片金叶榆,一个可爱的人影。”
可爱你妈了个逼,老子那是英俊。
“忙的时候会想,衣服上的铆钉会不会在活动时弹起。”
我想起初见杜庭微的场景,一口恶心堵在心底。
“阳台上攀了一只幸运的红月季,后来白月季也来了。”
去你妈了个月季,老子这种风情万种的,是玫瑰。
“屋里的光很好,灰尘也不少。”
我咬着舌边,继续折磨自己,麻痹你暗指谁哪。
“一只摘不到,就摘另一只吧,总得要一个。”
我齿间的血味浓郁,手指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伤的。
“夜灯,热气,灶火,美乐,没一个是为我。”
我实在忍不下去,我没受虐倾向,做不到欣赏自己喜欢的人说如何喜欢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