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微正在厨房里给我煲鸡汤,山药枸杞大红枣,孕妇产妇标准餐,闻言轻飘飘问我,“早饭吃完了没?”我看着盘子里晶莹剔透的虾仁烧麦,把盘子往桌子底下塞了进去,我真吃不下了,我一天六顿饭,我是个年轻的精致小伙子啊,我往哪里吃啊。
“吃了,撑死了。”
那边加好佐料,盖上砂锅盖子,问我:“吃了几个?”视线被挡住,为了不被抓包,我快速凭记忆编了一个,“五个。”
“一共七个,我吃了三个,你哪里来的五个,最大那个现怀的吗?”杜庭微不言则已,一言惊人,就不知道这种话从他嘴里出来怎么就那么搞笑,我当下就不行了,扔了遥控板躺在沙发扶手上哈哈大笑,他过来揉我的脑袋。
“是不是没吃?”我扶着肚子坐起来,把沙发给他让出一半来。
“哥,真吃不下了,我就想吃个冰的,我都不服消炎药了,脚上伤口跟蚊子腿似的都快没了,我吃一个没关系的。”
杜庭微把盘子从桌子底下端出来,四个一个不少,我看着罪证叹气,怎么一把指头都数不过来。
他抓着烧麦褶子递给我一个,“乖,吃两个就给你吃雪糕。”
这样的哥哥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我两只手在无聊的卸着遥控板的电池,张嘴让他喂。
杜庭微伺候惯了,一手托着烧麦递到我嘴边,一手在我下巴处撑着接残渣。
我一口咬下去刚好咬到虾仁,牙齿退了三分,皮和糯米被我刮进嘴里,虾仁举着屁股还头朝下栽着,像极了那晚的金叶榆。
杜庭微被我这筛选方法震惊了,盯着那只无辜虾许久,问我:“你,不是挺喜欢吃虾吗?”我磨磨唧唧咬着嘴里的,含糊不清,“我还喜欢你哪,但一晚上来九十个我也受不住啊。”
杜庭微捧在我下巴上那只手僵住,我想了想比喻好像做的也不是太贴切,于是只能往金叶榆身上改口。
“我还喜欢春宵一刻哪,但一礼拜一百六十八个小时,我做上一百六十七小时我得精尽人亡啊。”
无奈杜庭微更僵了,我才反应过来,他大概也许可能,往我和他表哥身上设想了一下,这对一个帅气又性冷淡的直男来说,好像确实残忍了一点。
为了不让他陷入莫须有的难过中,我咳了一声,他又被惊到,拇指指甲戳到了我的下巴,又赶紧用指腹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