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二字总是最能逼人长大的,勇利身边再也没有父母和姐姐、美奈子老师可以依靠了,他晚上会窝在被子里哭,白天就要坚强起来。
毕竟作为求生者,不成长就只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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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娜站在冰场上双手叉腰,毫不留情的说道:“你的步伐就像是渣。”
滑行步伐世界第一,连男单都没法在这方面和她比较的冰面女沙皇对勇利擅长的步伐给出了在她自己看来很中肯的评价。
“好在有情感在里面,看起来总算没那么丑陋,如果想要成为像样的选手,你要补的课太多了,小子,你给我把皮紧着,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勇利很坚定的看着她:“那正合我意,请把我训练成最好的花滑选手吧!”
“我想留下些什么,教练,我参加不了成人组比赛,但是我、我……我想在世青赛破纪录夺冠!我要留下让人记住我的作品!”
凯瑟琳娜怔了怔,面上浮现出一抹兴奋,天知道她本来对带徒弟没兴趣,但现在她觉得教导勇利也是件有趣的事情了,勇利看着软,但他有身为竞技者的眼神与野心,这是最重要的。
“很好,保持这股劲,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凯瑟琳娜是第一次做教练,勇利是第一次以职业花滑运动员为目标去滑冰,他们都是第一次,自然需要磨合。
她向来自我,若非遇到了朱玲,她甚至经常不记得对别人的承诺,但此刻她却有了个学生,还要为对方谋划他到死为止的运动生涯,要为他的许多方面负责,这心理转变也是够微妙的了。
冰面女沙皇的指导有些粗暴,她甚至专门准备了手指粗的木棍抽勇利的屁股——在他表现得不够好的时候,即使勇利的天赋让他在全神贯注时进步远高于其他同龄孩子,他甚至滑了不到三天就可以重新跳1a了,没人能看出这个小孩子之前因绝症半年没上冰。
凯瑟琳娜自认技术高超指导勇利绰绰有余,但当教练后才发现自己的技术并不是最重要的,她不仅要纠正勇利动作中的错误,还得引导、鼓励这个小子,但她偏偏不擅长说好话,没朱玲在旁边看着的话,勇利在冰面上的时候,将不会听到一句好话。
而且凯瑟琳娜发现她还要特娘的给勇利编舞,好让这个小孩去参加明年一个日本的地方赛事,以适应赛场气氛。
是的,这小孩当然要去参赛,他需要习惯这些,如果他想在将来某天成为青年组最强的人的话。
她觉得不需要让自己以外的人去给勇利编舞,因为她自己就会!而且她的学生第一支舞肯定要由自己来做,朱玲也可以参与其中,但她第一次由“从别人那里接收学识与资源”转变成“给予学识与资源”的人,她也需要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