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神,不可替代。”
天旋地转,池畔感觉自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一股难以抑制的空虚感从思想深处传出,池畔脱力般向后倒去,却撞进了熟悉的怀抱中。
眼前的鬼藤重新变做了藤蔓人,又逐渐枯萎,墨绿色的青烟从它体内消散,它最终化作一滩烂泥。
池畔浑身都在颤抖,牙关碰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他呼吸有些困难,温热的液体从鼻间流出。
“池畔。”解玉楼紧紧抱着他,带着他坐到地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伸手去摸池畔的脸,滚烫的热度让解玉楼不知所措,温热鲜红的血从池畔鼻间涌出,染红了解玉楼的手。
解玉楼吼道:“童和!”
童和早就跑了过来,他半跪在池畔面前,检查着他的瞳孔和脉搏。
池畔想说话,可无力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只能费力地看着解玉楼近在咫尺的脸。
他感觉自己可能要死了,他还不想死,他和解玉楼的结婚证上还没有盖章呢
池畔深深看着解玉楼焦急的面孔,似乎是想把他的脸深深刻在脑海。
很快,池畔还是闭上了眼,陷入深沉的黑暗中。
他能感觉到周围的嘈杂,能听到解玉楼焦躁急切的声音,童和在给他做检查,沈斯年在给他急救。
还有胖子他们围过来的样子,小一和白巷的愤怒紧张,所有人的状态,甚至整片雨林,整片热带,近到眼前的同伴,远到启阳实验室里的玫瑰花,甚至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