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安顿,婉柔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垂着头,她轻声说道:“奴家乃是行天下之人,行天下者自当以天下为家……”
“姑娘还要走?”甄宓打断了她。
脸颊通红,婉柔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她哪里是打算离开,只因担心甄宓将她带回蓬莱,才说出这些话。
倘若甄宓果真允了,她又有何脸面强留下来?
婉柔正在担心,甄宓说道:“姑娘以往行走天下,尚有恭叔陪伴左右。而今恭叔已是故去,姑娘孑然一身……”
婉柔没敢应声。
她此时只要再说错一句话,或许就真的要走了。
甄宓轻轻叹息了一声,对婉柔说道:“夫君与姑娘也是素识,又怎肯姑娘独自一人于外受尽颠沛之苦?”
抬起头,婉柔茫然看着甄宓。
从甄宓的话中,她听出已不可能独自上路。
松了口气,婉柔依旧没有应声。
“夫君昨夜与我已是商议妥当,姑娘虽是不适蓬莱水土,眼下却只得暂且委屈。”甄宓接下来说的话,让婉柔心头一紧。
回到蓬莱,虽是有了安身之处,却不知何时可与袁旭重逢。
紧紧抿着嘴唇,婉柔依旧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