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夫人一同回到住处,袁尚问道:“母亲向往与二嫂并不亲近,因何将她留下?莫非近日相处甚洽?”
“你懂什么?”翻了他一眼,刘夫人说道:“母亲如此,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孩儿?”袁尚满头雾水。
“你二兄岂是久居人下之人?”刘夫人说道:“看他目光便是野心毕露,此次不夺邺城,只因审配在城内坐拥兵马,你又领军在外。一旦夺取邺城,稍有疏忽他便身首异处!将此人留在幽州,你放心,母亲却是放不下心!”
“母亲是要以甄宭为质?”袁尚问道。
“区区甄宭,在他眼中怕是随时可弃!”刘夫人说道:“留下甄宭,只是令他知晓,我等并非毫无提防。”
“母亲是说……”
“我留甄宭,无非为了警醒。”刘夫人说道:“他令甄宭留下,不过告知我等,他无异心!”
“母亲心思缜密,孩儿拜服!”
“除显思、显奕,还有一人你须提防。”刘夫人说道:“显歆在外,看似并不参与袁家之事,他与显思却是相善。”
“显歆坐拥徐州,兵势渐强,孩儿只巴望着他莫要来到河北!”
“他若活着,你此生不得安宁!”抬手戳了下袁尚的额头:“须想个法子弄死他才成!”
“母亲说笑!”袁尚无奈笑道:“孩儿何尝不想弄死显歆。他麾下天海营攻无不克,夜刺、风影更是来无影去无踪,孩儿若敢动他,只怕尚未下手,人头已是摆在他的桌上!”
刘夫人叹息道:“显歆离去之时,将与他相关之人尽数接走。张氏也是不在,欲要有个制约,也是不可……”
“母亲莫要思虑太多。”袁尚说道:“为今之计,是要抗击曹操!”
“我儿说的是,是我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