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曾毅就有意点醒一下柳火星,道:“你说的这个癌症病人,脉象如何?”
柳火星的就稍微停滞了一下,心道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指点我的水平吗?你一个马常务屁股后面的跟班,也有这资格和水平跟我讨教吗?柳火星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柳院长不要多想,我这人看到疑难杂症,都忍不住想试试!”曾毅解释了一句。
柳火星心道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疑难杂症是那么好治的吗,还是年轻啊,满脑子天真的念头,他道:“交流一下也无妨。那人是肝癌晚期,脉涩、滞,两关微浮。”
曾毅想了想,又问了几个问题,向柳火星详细了解着那病人的情况。
柳火星心中纳闷,这小子年纪不大,问的问题倒全在关键之处,还一本正经的模样,难道他还真以为自己能治好这例癌症?笑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小子要是有这份能耐,就不会只是马常务的小跟班了,怕是马常务的位置立马就要给让贤给你,说不定还要被调到省保健局,给省长治病去呢!
曾毅又问了柳火星的治疗方案、药方的组合,以及病人吃药之后的反应和变化,然后就沉眉坐在那里,思索片刻之后,从公事包里拿出记事本和笔,开始写了起来。
写好初方,曾毅前后斟酌好久,再调整了几味药的剂量,然后从记事本上撕下那页纸,笑道:“柳院长,我拟了个方子,你看能入行家的眼不?”
柳火星接过方子一看,眉头微皱,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有点道行啊,他看了两遍,道:“药还算是对症,只是这剂量方面……”
话没说完,门外有人喊了一声:“陈厅长来了,大家欢迎!”
休息室的人立刻全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烟头都掐灭了,领带歪了的,急忙伸手拽了拽,然后脸上就都摆出迷人的笑容。
“抱歉,抱歉!”陈高峰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双手合什,一副平易近人和谦虚的态度,道:“让专家们久等了!”
“陈厅长日理万机,百忙之中还能抽空参加我们中医药学会的会议,这是对中医战线上所有人员的一种莫大鼓舞啊!”
“是啊!是啊!有陈厅长的鼓舞,我们就更加坚定了自己所走的路!”
人群中马屁声不绝。
陈高峰笑着走近一些,跟自己认识的几位常务理事亲切地打着招呼,寒暄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