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的东胡村人很多,可只有胡红杰一个人的协议给作废了,他哪能甘心啊,凭什么就要自己一个人代人受过,他道:“曾主任,都是胡三家,他说自己的猪被建筑工地的动静给吓死了,我是他又沾点亲,所以……”
“上次你们的补偿款拿不到,胡三家也到市政府门口帮你请愿了吗?”曾毅反问。
胡红杰想了想,就摇头道:“没有……”
曾毅就冷笑着,道:“在你最有难处的时候,站出来帮助你的,不是跟你沾了一点亲的胡三家,而是管委会,是政府!现在你又是怎么回报政府的?是帮亲不帮理,是胡搅蛮缠!胡三家的猪就是金子做的,也值不到六十万,这不叫合法权益,是明目张胆的在敲诈,而你们就是他的帮凶!”
胡红杰讲不出话来,他也觉得胡三家是狮子大开口,养猪场所有的猪加一起,也不值六十万啊。
李伟才此时把手里的资料往胳膊下一夹,大腹便便地站在那里,气势十足地喊道:“乡亲们,现在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我问你们,昭阳集团到底还要不要赶走!”
“不能走!”
“谁赶昭阳集团走,就是跟我们过不去,我们第一个不答应!”
东胡村的人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大喊着,这时候谁要是说赶昭阳走,那就是砸他们的饭碗,不拼命才怪!
“可就是有那么极少数的一部分人,他看不得大家马上要过好日子了,他眼红,他心里不平衡!”李伟才大声喊着,然后问道:“之前大家的地里还种着庄稼,却能够按照协议,及时地把地交上来,为什么胡三家的猪明明可以很轻松地就赶走,却偏偏不肯走呢!”
“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在故意制造事端,挡着道,不想让大家伙发家致富!”李伟才一副义愤填膺状,紧握拳头,道:“大家说,这种人可不可恨!”
“可恨!”东胡村的村民喊到。
李伟才大手一指,指向了养猪场:“现在,这个养猪场就挡住了大家的发财路,我问你们,该不该拆!”
“该拆!”村民激动了。
李伟才拿起一把镐头,递到曾毅的手里,“曾主任!”
曾毅拿起镐头,大喝一声:“拆了它!”
说完抡起镐头,大步流星走到养猪场门口,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门口的墙上,顿时被砸出一块大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