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学生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就转移到曾毅那神奇的诊断手段上了,大家都想知道曾毅是怎么炼成火眼金睛的。

曾毅不得不专门讲了讲望闻问切的要点和原则,一堂本来只有两个小时的课,被学生们始终拖着不肯结束,讲了足有四个多小时,直到下一堂的老师来了,连续催了几遍,曾毅的这堂课才算结束了。

那老师很不爽,自己好歹也是学校有名的大教授,就站在这里等了好半天才能开讲,真是岂有此理,还有那些前来听自己课的学生,竟然都被忽悠得进课堂去听一个小年轻讲什么望闻问切,真是荒谬,你们可是学西医的啊!

不过,当散课的时候,他看到黄灿当先走出来,心里不禁吃了一惊,竟然连黄老也来听这年轻人的课,这到底是什么人物啊。

黄灿一直把曾毅送到校门口,问道:“今天就回南江了吗?”

“是啊!”曾毅点了点头,“都已经安排好了,等会就出发。”

黄灿叹了一声,“真是不愿意放你走啊,如果你能留在这里教学,那中医学院就要大变样子了。”黄灿觉得曾毅这个人真是不错,课讲得好,品性也好,正如他今天所讲的小柴胡汤一样,和为上。虽然在对待中医的理念上和自己不同,但曾毅能够求同存异,今天这堂只讲经方,既照顾到了自己的面子,又讲出了新意,让人叹为观止。

曾毅笑道:“黄老言重了,只讲一堂课我还能应付,再多讲的话,我可就要露出马脚了。我还是回南江去,为筹建医学院的事,多多尽心,到时候还要请黄老多多帮忙,为我们派几位经验丰富的讲师。”

“人各有志!也罢,也罢!”黄灿只好作罢,“等你们中医学院成立之时,我一定亲自前去道贺。”

“那我就先谢谢黄老!”曾毅朝黄灿拱了拱手,“就此告辞,黄老多多保重!”

黄灿摆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曾毅又拱了拱手,转身钻进了车里,离开东江医科大。

黄老看车子消失,才背起手,心里不住感慨,谁说中医界后继无人啊,这年轻的后生,已然不比自己这些白胡子差了。

曾毅回到酒店,苏健纯兄弟几个已经等在那里了,因为这些人中间有几个跟老四一样,是拖家带口的,曾毅就让顾迪找了一辆中巴车,把大家一趟全给拉上。

顾迪靠在自己的车上,看着人把东西都装上车,才闲庭信步一般走过来,将一瓶好酒交给曾毅,道:“保重啊,回到南江,代我向大家问个好!”

“你自己问好不就行了,打个电话有多难!”曾毅笑着,顾迪这当了省长公子,架子见长,还等着别人给他打电话问好呢。

“儿童医院的事情,今天也有结论了,一位副院长,还有几位科室的副主任都被免职了。”顾迪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