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过了,介绍信是唐秘书给我的,进医疗专家小组的事,是冯厅长亲自定的,你要是不信,就去查证好了。”曾毅坐在那里,不急不慢。

“查证,我们当然是会查证的!”陈大所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咒骂,老子查证个腿,我一个派出所的小所长,哪有资格让省委书记的大秘和夫人过来协助调查,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我是本着‘惩戒为辅’的原则,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可要认清形势,不要心存侥幸。”

“谢谢陈所长的好意,不必了!”曾毅摊开双手,道:“该说的我全说了,没什么可坦白的!”

陈所长立刻板起脸,顿时一股肃杀之气,“那好,我问你,既然你说自己是医疗专家,那肯定是懂医术了,你怎么证明!”

“这有何难!”曾毅仔细观察了一下陈所长的气色,道:“陈所长最近受伤了!”

“啪!”陈所长将介绍信拍在桌子上,大声喝道:“做警察哪有不受伤的,少他妈的给我耍滑头!”

曾毅坐直了身子,道:“那你就伸只手过来,我给你号号脉!”

“我看你能耍出什么鬼花样来!”陈大所长冷哼一声,走了过来,虎视眈眈地盯了半天,才慢慢伸出自己的左手。

曾毅伸出三根指按上去,闭着眼睛仔细体会脉象,过了一会,道:“我没有看错,你确实受伤了,你把尾巴桩子给摔坏了,时间大概是在一个星期前。”

我的爷啊!陈所长两眼瞪得溜圆,不会吧,这……这个也能号出来?这小子真的是专家,而不是街头看相的?

一星期前,有群小混混在夜市喝多了打架,陈所长那天刚好值班,就带人过去了,听到小混混对自己出言不逊,陈大所长就飞起一脚,准备踹小混混一个狗爬叉,谁知那小混混躲开了,害陈大所长当场跌了个屁墩,巧不巧,尾巴桩子刚好磕在一块砖头上。

当时疼得他直钻心,但到医院检查后,尾巴骨那里不红不肿,拍了片子也没有事,医院说无需治疗。可回来之后,陈所长是坐也疼,站也疼,晚上睡觉必须趴着睡,一不小心碰到了尾巴桩子,就疼得浑身冒冷汗。

后来又看了几个有名的骨科专家,有的说是软组织伤,有的说是骨伤,还有说是伤到神经了,说法不一,但有一样相同,所有的专家都说伤到尾巴骨后极难恢复,至少要养个一年半载的,一想到要疼这么久,陈所长的脑袋都木了。

旁边做记录的小警员,撇下笔跑过来,“那你也帮我号号,看我有什么毛病!”

曾毅抬眼看了一眼,道:“你不用号,你是不是很苦恼自己的头发每天都在掉,再热的天脚都是冰凉的,但又在狂出汗?”

小警员的表情立刻跟陈大所长差不多,脑袋点得跟小鸡吃米似的,“对对对,这个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