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姚市长在稍稍脑补了一下，当上海也变成西江市现在的样子后，就再也没法儿矜持下去了。

盯着白晃犹豫不决的模样，姚市长忽然感觉血压有些拔高。

“呃，我都抢手到这个地步了？呵呵，真是一件想起来……呃……做梦都要笑醒的事情啊……”白晃干笑两声，没有直接应承下来的意思，而是胡言乱语地打起了太极拳。

虽然条件看似优厚爆了，但那也得能够兑现才行。

刚刚这一通优惠，如果换了上海市委书记，或者降低一个档次，主抓经济的副书记或者市长来说，白晃肯定会认真考虑一下。但只是分管文教旅游的家伙，所开出的条件就必须打个对折才行，在他负责的领域里面当然百事无忧，但涉及其他方面怎么说？

能像在西江这边一个模样，城建、城管、市政、公安……全都是自家关系户么？

嗯，简而言之，就是去了上海，他白日光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地“杀熟”了。这样不好、不好，非常不利于德鲁伊的长远计划，毕竟在当下的工业社会里，想要做好环保事业，农村包围城市是个好办法，一开始就去北上广混，智者不取。

见白晃不接话头，姚市长喉结动了一下，显然不死心，但一时半会儿又拿不出更好的条件蛊惑白晃，只能笑着说些场面话。

他旁边一个办公室主任似的大背头，很明显不清楚白晃的风格，只是跟在大佬们身边，听说了一些后者的事迹，而他恰好又对星星草的市场前景有些了解，心中就转起了小九九，当即貌似玩笑地呵呵打趣：“白总啊，你们搞科学研究，敝帚自珍可不太好啊……”

这是啥逻辑，我不去上海，和科学研究扯上什么关系了？还敝帚自珍？

但是大背头接下来的话，顿时就让他明白过来：“要是在苗木生意上没办法分心，那白总那个什么星星草，能不能支援我们一点儿？毕竟上海每年也有不少工业污染……”

靠！

又是个打秋风的。

当然，和方晓国一样，官儿们打秋风总是要占着大义名号，帮助，支援，合作，优惠……反正口头上总是说得好听，但可惜的是，一个“敝帚自珍”，就把这个大背头的用心暴露无遗。

白晃擦了擦嘴边的水迹，心中暗暗把大背头记在小本子上，然后用力点头：“严重同意，简直就是陋习嘛。”

尽管德鲁伊的表情诚恳，但姚市长还是觉得不对味，风轻云淡地瞥了下属一样，然后相当识趣地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