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晃在道边停下车，吩咐大猫守好车子后，就深一脚浅一脚钻进了巷道。一连问了好几家后，才来到一座土墙木头门的小院前面。

和周围的房子相比，这间小院尤其寒碜——挨着院子边上，就是邻居家的预制砖围墙，对面好几户，则是粉白的墙壁连成了一片。

白晃伸手按上门板，老旧发霉的木头门咯吱一声，传出不堪重负的响动。

里面半天也没人出来，似乎对异动毫无觉察，白晃有些唏嘘地叹了口气，然后才清清嗓子大声喊道：“有人在吗？里面有没有人？”

屋子里面有昏暗的橙红灯光，只是那个亮度也太差了点儿，要不是有灯泡的影子倒映在窗户上，德鲁伊保管会看错，以为房主点的蜡烛。

很明显，这户人家的经济情况实在不咋样，就连灯泡，也只能买瓦数最低的用。

“你找谁？”

院子里面土木结构的低矮房屋中，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推门出来，对着已经院门的暮色问道。

白晃上前几步，很是客气有礼地点点头：“请问一下，这里是巴扎多书记的家吗？”

听到这个名字，年轻人显然恍惚了一下，随即就戒备地看向白晃：“你想干什么？我们家不接受采访，没什么事我就关门了。”

“哎，哎哎！”

见年轻人真的要关门，白晃赶紧伸手拦住对方，苦笑了一下：“我不是记者，是多吉老哥的朋友。多吉，野牦牛队，你总认识的把？”

听到多吉的名字，年轻人脸色缓和了一下，但还是拦在门口。

这时候，屋子里传来一个疲惫的女声：“是谁啊，扎噶你怎么不让客人进来说？”

“没什么，可能是来可可西里的志愿者。”青年回头喊了一嗓子，然后继续戒备白晃：“你怎么知道多吉叔叔，是他让你来的？我为什么没接到他的电话？”

废话，我背着他们来的，要不然，这些家伙知道我去他们老书记遗孀家了，还不得都跟着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