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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鲁伊立马就想起来,自己和巡山队员们吹牛的时候,他们纷纷传授的高原生存知识——按照一般规律,北面的冰层肯定比南面更厚,而自己向左转,就是往西北方向行驶,也更为安全。

嚓,果然够意思。

以白日光没心没肺的脾气,这会儿也相当感动,情不自禁就担心起多吉他们。

不过他没时间担心别人了,那两辆气势汹汹冲过来,然后在湖边停住的越野车上面,冲下来一帮大袄羊皮帽的家伙,其中有两个凑在一块儿,对烟似的捣腾了几秒后,忽然就扬手一扔,把两坨黑乎乎的东西扔了过来。

两坨黑乎乎在半空翻滚着,转眼即至,后面还拖着一条模糊的淡淡尾烟,直挺挺砸向了白晃这边。

德鲁伊本来还一愣神。

但当他看见那一道近乎于无形的尾烟,以及跟蚊子哼哼也没啥区别的呲啦作响后,就马上明白过来——那不是什么有意身心健康,促进社会安定繁荣的玩意儿。

那是土炸药!

来不及多想为什么为遇上埋伏,白晃的瞳孔遽然缩进,然后爆发出非洲獴都要望尘莫及的反应力,意识波动瞬间散出。

说时迟那时快,两坨土炸药在空中呈抛物线飞行,只要是反应快的人,都能躲开。

但白晃不仅要躲开土炸药,还得在转瞬即逝的几秒钟里,判断出炸药的落点,尽量远离爆炸的范围。

因为对方并不是想直接把人炸死,而是想把冰面炸开,让他们永远沉在湖里面。

百忙之中,白晃还有时间扭头扫了一眼,距离他二十多米的吉普车,也被两坨黑乎乎款待着,情况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白晃刚刚掉转车头,划过了一个短道速滑运动员的转弯半径后,那两坨土炸药就落到了车子旁边。

“轰——轰!”炸药包爆炸的瞬间,整个冰面都像羊癫疯病人抽筋一样,狠狠颤了两下。然后在冰渣子激射冲击波肆虐中,想来稳定有如火车的8轮大卡,也猛地抖了一抖。要不是整个座位,都是由不知名材料幻化而成,白晃的尾椎骨说不定都要被锉断。

没等白晃喘过气来,又是“轰——轰——”两声,冰层再次震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