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目光也能杀人，那白晃此时早就成了一具骨架，连半点儿肉末都不会剩下来。

停好车子，白晃简直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揪着贾冰的头发，就把她拖到了一片全是两人高香樟树的林地上。

“有一个问题，要是回答让我满意，我就……”

白晃还没说完，就被贾冰一口啐了回去：“行了，你这招就不要对我用了！真要是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等我全都告诉你了，那不是死得更快？”

“所以说女人就是喜欢自以为是。”白晃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低下头逼视过去：“哪个告你你交代完了，我就会放过你的？我原本是想说，如果回答让我满意，我就痛快点送你上路。”

贾冰一听白晃的话，愣了足足有七八秒，才红着眼睛咒骂道：“王八蛋，杀人犯！”

“行了，你那个好舅舅不晓得杀了多少人，别的不说光是铝厂，就害了半个村子一两百口人，也好意思骂我杀人犯？双重标准太要不得了吧。”白晃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踢了踢地面：“知道这下面是什么嘛？猜一猜，要是猜到了，我一样有奖励。”

很明显，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脑残不发作，就没人有心情玩儿猜谜游戏。

贾冰也不例外。

“嚓，没情趣。”白晃嘀咕两句，然后主动为她解开了谜底：“那个大麻脸，还有一个小黄毛，你认识不？就是一个很猥琐的麻脸，还有狐臭，还喜欢玩偷拍偷窥的那家伙？”

这个提示说出来，顿时就让贾冰背后一凉，虽然在意料之内，可她仍然情不自禁抬起头来：“你，你把他们……”

后面半句话，女警察没能说出来，但就看她那躲闪的眼神，以及缩紧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就知道她已经全都清楚了。

白晃送上一个赞许的眼神，很开心地点点头：“看来，你已经自动脑补出了若干情节嘛！大致上就是你猜到的那个样子。当然，具体是活埋还是虐杀以后丢进去的，我老人家忘性大，有些记不清楚了。”

作为一个刑侦从业人员来说，凶残的案犯，贾冰也不是没有见过。

但像白晃这种，“活埋”，“虐杀”等等字眼，就跟嗑了个瓜子儿一样，说的眉飞色舞欢天喜地，她还真没碰上过。

此时此刻，不管是白晃的一句话，还是某种眼神某个动作，落在贾冰眼里，都是那么的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