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就会回答

“所以啊甚尔君,以你对加茂家主的了解,你觉得绫濑川佑希有可能成为他生死相随的‘紫姬’吗?”

少女朱唇轻启,说出了如同炸弹一般的真相。

“你是说刚刚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加茂家主的情妇?!”禅院甚尔愣了一秒,随即想到了什么,有些复杂戒备地看向了咲耶:“所以你是故意……?为什么你会将这种事情告诉我?”

“因为甚尔君你问我了啊。”

仿佛自己刚刚吐露的根本不是什么御三家的秘辛,更仿佛完全不在意暴-露了自己故意接近加茂家主情人的事情。咲耶轻描淡写地仿佛自己只是告诉了禅院甚尔自己中午吃了什么似的。

“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甚尔君你问,我就会回答。既然说好了要合作,甚尔君也按下咒缚血纹,如果我连这种程度的坦诚都做不到岂不是太过分了吗。”

又来了,就像是他按下血纹时,那种心脏被无形的力量绑住一般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

禅院甚尔站在咲耶的身后,少女的影子与二人头顶的树荫一同向后洒落,将青年的身影笼罩于其中,像是要克制着什么一样,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握紧了拳头。

只要他问,她就会坦然相告——无论什么,都会回答吗?

心脏深处,有什么东西像是被浇灌的蔓藤一样,恣意生长着。宛如是想要扼制这种奇异的感觉,又像是想要求证什么一般,甚尔下意识地开了口。

“那你呢?在麻仓辉夜的光芒下,你又算什么?”

明明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的双胞胎,出生时明明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因姐姐能力出众便差点一起被杀;后来解除了误会,又因为没有姐姐的出众,被遗忘了一般生活在那样的家族中。甚尔还记得,麻仓辉夜术式觉醒的盛宴上,那个独自在后院里孤零零玩着手球的小女孩。

(三)

连禅院甚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的时候,他隐隐希望对方跟自己是一类人——被家族遗忘,被兄弟姐妹的辉光掩盖,仿佛只有这样,他们两个人的合作才会更加平等。

但同时,禅院甚尔也清楚地感觉到,他们是不同的。比如麻仓咲耶可以随意就开出那样大额的支票,又比如她甚至可以对麻仓家的咒具库随意取用甚至送他东西。

还有她的态度。

并没有被生活欺负的痕迹,她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快活地玩游戏机、养着猫咪,闲暇时跑出来看看舞台剧……这样惬意的生活,是甚尔没有的。

明明应该都是没有术式的存在——至少,在禅院家的情报里,比起早早就得到特级咒术师之名的麻仓辉夜,麻仓咲耶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她只能作为姐姐的附庸和下属,为麻仓家打理各种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