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追问,何妈妈也没有推而不讲。恰恰相反,看着何爸爸如今沧海桑田的脸,何妈妈反而更深沉的沉浸入对那段日子的回忆中去。嘴里悠悠的将那段真实的故事继续讲了下去。
“那天过之劝服了我,或者说是骂服了我,我很听话的回去了!没有让那个坏蛋得逞。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那个排长对你爸爸的批斗更加变本加厉了。原本挂在脖子上写着‘臭老九、流氓’的木牌子,被换成了厚钢板做的铁牌子。
那可是几十斤重的牌子,就用一根五号铁线挂在过之的脖子上,每天一挂就是几个小时!
过之一直到现在还总容易脖子痛,是因为他的颈椎畸形,就是在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子!”
说到这儿,何妈妈眼中露出深刻的痛苦,然后椎心泣血的继续道:
“那个丧尽天良的家伙,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挖出当初过之偷武装部的步枪为我打猎的事情。并将过之偷枪打猎的事情,扭曲成偷枪出去是侦查地形,绘制地形图,从事地下特务活动。
要知道,那时候咱们国家和北边的那只北极熊,因为国内专家撤回和珍宝岛事件,正是关系紧张的时候。而且,我们所在的七星滩又与边境不远。
所以,那个坏蛋诽谤过之是特务的这件事连上边团里都很重视。结果,过之过的更苦了!
每天白天干活,晚上又要接受批斗、审讯!”
说到这里,别说沉浸在记忆中仿佛再次经历一回的何妈妈满脸痛苦,就算是不能身临其境的张劲与何清浅,想到那无休止的折磨,都有些不寒而栗。
一脸心痛的何妈妈,似乎不能呼吸般,声音停了许久。张劲和何清浅不敢打扰,同样屏息静待,病房中的气氛也再次沉重起来。
许久,何妈妈似乎才从那段痛苦的回忆中清醒过来,长长吐了一口气,口气也再次轻松起来:
“还好,老天有眼。那个坏家伙终于恶有恶报。
在一次去县里开会的时候,那个家伙色心又起,觊觎一个县城里普通人家的小女孩儿,趁着家里大人不在的时候,跑到人家的家里想要非礼她。
结果被听到呼声赶来的邻居堵个正着。在那个年头,流氓、小偷被抓到,可真是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