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托盘坐回床边的时候还听见斯弥在外面骂他的声音。
陆屿费力地喂了喻行止喝了一点点粥,有些烦躁地伸手摸了摸这个人的脑袋,他想着如果还不退烧那真的要烧傻了。
他眯着眼睛坐在椅子边看喻行止,到他给喻行止换了第五次毛巾敷脑袋后这人的温度终于缓慢地降了下来,陆屿就那没喝完的粥放到前厅去温了下,回来继续往他肚子里灌,等到这大半碗粥都喝的差不多,他起身拿毛巾,掀了喻行止身上的被子给他擦了擦他身上的汗珠,又重新包过了纱布,坐回椅子上的时候看见喻行止的脸色已经比刚躺下的时候好了一点。
陆屿眼睛里就带上了点笑意,他从斯弥的糖果玩具里又敲出颗糖往喻行止嘴上放,习惯了似的张嘴哄他:“不错。”
喻行止把糖吃了下去。
这个时候天已渐渐黄昏,陆屿一整天没睡,哄完喻行止后坐在椅子上眯了眯松了神就睡着了。
梦里听见还是小朋友的喻行止黏糊糊着嗓音喊他:“小岛……”
知道自己在做梦的陆屿嗤笑了声,想着:“叫个屁啊,老子鞍前马后照顾你一整天了,再不醒过来真的不要理你了。”
声音消失的很快,陆屿迷迷糊糊间想着之前海洋让他来找喻行止,海洋认识喻行止,那么喻行止是不是也认识海洋?
海洋跟喻行止是什么关系?
才出了个疑惑疲惫的神经就拉着他进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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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被房间里突然传出的声音给吵醒了,外面天已大黑,房内灯只开了盏微弱的壁灯,声音是从盥洗室里传出来的,陆屿刚睡醒还有些愣神,扭开床头的台灯才见床上躺着的人此刻已经醒过来还试图自己去盥洗室。
陆屿的声音十分突兀地在半明半暗的房间内响起:“被尿憋醒了?”
站在盥洗室门口一个黑黑的声音顿了顿:“嗯。”他顿了会儿,“你换张床单在床上睡吧。”
陆屿伸个懒腰站起身,扭头见床头的时钟指着凌晨一点十分,他现在才感觉有些饿了,也没开灯径直走到了盥洗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