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就那儿!”少女把帽子一拉,挡住脸,顺手不忘在人的脑壳上劈了一下,“要不要我把你拎起来?”
侏儒躲了去,伸着脖子往前看,果然瞧见两个穿着汉衣的外来人牵着马,从集市的另一头走来。前头那个黑衣佩剑,看起来温文有礼,另一个则板着脸有些阴沉,不怎么接话,不过两手空空。
“你说哪个?”
爨夏摸着下巴思索:“就……后面那个吧,拿剑的我发怵,一看就不好惹。”说着,她挽起袖子,蹲身一搂肩,“我跟你说,待会你可机灵点,他们肯定要找人问路,你趁机把小花的蛇蜕放到他们行囊里。”
只是那少女千算万算未算到,黑衣男子识得路,长街走了一半,愣是没半点动作,亏得那矮子机灵,忽悠了两个小贩拦路,他自己矮身,从马肚子底下飞快的溜过去,将蛇蜕塞在驮着的包袱里,留了一截在外。
眼看得手,爨夏从兜里掏出两个西域独有的圆葱,放在眼睛下熏了熏,念念有词地冲了上去:“小花儿,你在哪儿啊?我的小花儿呀……”
当前的黑衣男子瞧她声泪俱下,悲恸无比,不由出声问:“小姑娘,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我的小花,它陪着我从滇南一路来此,生死与共,颠沛流离,可是昨个却不知所踪,”爨夏抹了一把眼泪,泣不成声,左脚绊了右脚一步,向那个两手空空的人扑过去,一把抱住人胳膊,哭喊,“这位大侠,你可有瞧见我的小花儿?”
姜玉立虽伸手扶了她一把,却避之不及,仓促间小退的两步惊了马,爨夏抬头,一个箭步冲上去,指着马鞍旁的包袱:“我的小花啊,你死得好惨……”痛哭两声后,她又转头指着那人鼻子,“原来是你,是你把我的小花炖了吃了,天可怜见!”
黑衣男子用剑挑出蛇蜕,与同伴大眼瞪小眼。
“姑娘可说清楚,在下今日才至楼兰,何时吃了你的蛇?”姜玉立抱臂而立,冷冷驳她的话。
爨夏立即装出一副可怜样子:“若不是你,这蛇皮为何又在你包袱中?我看就是你抵赖!小花虽是条笨蛇,可是却与我相依为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黑衣男子圆场:“那姑娘觉得……”
“赔钱!”爨夏吸了吸鼻子,摊手往前一伸。
“哦……”黑衣男人嘴上噙着笑,一双弯月一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那小姑娘,“既是亲人,也可拟价而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