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不过想根治不太容易。其实姑姑也曾为此奔波,先拜请过洞庭无药医庐的神医,不过那些自诩正道的老古董不肯出山,最后还是邀来七路里那位‘药石无灵’的毒大夫瞧过。但你晓得,庄柯这人脾气犟,只爱制毒,号称平生从不医人,所以拖到了现在。”款冬想同他多说话,干脆将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可想想这赵恒义玉树临风,偏偏那双眸不为自个儿落,又肚中泛酸,难免失落,“赵公子怎如此关心桑姐……桑姿?”
“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赵恒义脱下外衫,温柔地给款冬罩上,“夜里江风急,姑娘仔细别着了寒气。”
款冬立着不说话了。
姬洛一个人坐在最后方,将所有人都扫了一遍,便是赵恒义身上的挂佩,款冬戴着的银珰都未落下,看尽风流来,最后只能独对长江。
虽说有些落寞寂寥,但好歹得有人放风不是——
“十七姑,这船家为何还没来?”
姬洛从乱石堆子上跳下来,越想越不对。赵恒义闻言,先一步掠下河滩,绕进屋后,他是四劫坞水路舵头出身,最清楚推船入水的时间,万万不该这么费劲。
果然,等他到了入水口,开船的船夫已经横尸当场,乃是一刀毙命。
“人已经死了!”赵恒义冲外头喊了一声,蹲下身来双指点过尸体上的剑伤,登时发觉不对,一回想方才在场的人数,确实少了一位。
而河滩外的沿江山中,突然亮起无数火把。
款冬扔下衣袍,回护楼中姐妹:“是官兵追来了!难道是船家出卖了我们?”
“不会,一个渔夫要反水,需稳住我们再亲身送信,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跑不了。”姬洛走过来按住款冬抖动的双手,冲十七娘递了个眼色,拿唇语无声一字一句说道。
屈不换跟桑姿追来,遥遥看那口型,分明是说——
“有内鬼。”
作者有话要说: 佛系写手,周末完全不想出门……
每顿煮饭吃饭洗完要花一个多小时,总觉得时间好奢侈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