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楼西嘉沉默了片刻,应了一声好,竟也收剑,脱出战圈:“我也不和你打!”
她话音一落,头也不回向阵中而去,掠过八象生死碑时,挥手将两枚八风令弹入其中:“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想不到吧,我们手上也有八风令,就在长安,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可说完,却又笑不出来,她凝目一视,发现还剩下一道锁孔,“怎么还差一块?”
风马默扶腰大笑,当即又拉了一道鸣镝,庾明真一跃而上,再度将白、师两人牵制住,楼西嘉心烦意乱,也顺势搭手,等抬头瞧清那白发人的模样,她不由地“咦”了一声。
然而攻势已至,她想要点破,却没来得及开口!
至此,两方各有牵制,都腾不出手,风马默左顾右盼,却寻不到合适的人,也顾不得跛足,狠狠一跺脚,恨自己这般残疾,却是武功稀烂!
正这时,东来蹄声阵阵,风马默抬头一望,只见一支铁旅自八公山后而来,他向前奔了两步,翘首以盼,连指挥都再顾不上。
若是晋国奇兵,此阵休矣——
当先的骑士渐渐露了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公苻枭,所携领的正是被刘牢之于淮水击溃的梁成残部!
“不要过河!”
风马默一面挥手阻他,一面回望寿阳城楼,望楼之上,苻坚唤道:“拿弓来!”随后军士呈上一柄紫檀长射重弓,他将风世昭那枚广莫风令绑在上箭身上,射落苻枭马前:“给孤把生死碑中的东西带回来!”
苻枭持令,勒马向阵中冲锋。
谢玄摆手,箭矢如雨,梁成残部的骑士自两边向中间包抄,悉数挡下箭雨,争得喘息之机,那盾阵的人已接来,给苻枭做好掩护,助他一路奔至石碑之下。师昂欲要抽身,却被庾明真盯得死死的,只气分身乏术。
“苻枭!”
谢叙一把掀开谢玄的阻拦,匹马横冲,谢琰看了一眼,提刀追了上去。对于呼喝,苻枭充耳不闻,只专心将最后一枚八风令弹入石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