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洛和谢叙可以想象,那条沙舟倒下来时那绝望的场景,不亚于活人躺在棺材里,睁眼看着盖棺凿钉。
“东西找到了吗?”姬洛忽然开口。
本以为瞒得实在,听他这般单刀直入,齐妗张口结舌,最后摇头:“很接近,但还没接近。”
姜夏冷冷插话:“扈乐很犹豫,我听到他的谈话,这个地方叫拜月湾,想来是险恶之地,他不敢入。”
听他这么一说,谢叙立刻抱紧手臂,心尖尖发冷,若不是青天白日,只怕环顾四周,会看出些魑魅魍魉。姬洛却无甚畏惧,反而在听过齐妗的话后,心潮澎湃:“如果按当日斋中推测,这附近既然有过部族,那么说不定会有绿洲。”
谢叙立时把画卷捏得更紧,眼下这东西可能很值价。
“有没有不知,不过你们看,天空的颜色又变了。”姜夏抱剑,望向远方的目光中没有半点生机。
现已至昏时,整个天空都被晚霞烧红,上下一色,明明有习习寒风拂面,但仍能给人一种火炉烘烤的闷热感。
齐妗从沙地上爬起来,手脚并用爬到坡上,远眺一望无际的荒芜大漠,心中如擂鼓:“我记得这个场景,我记得……”她话还没说完,飞扬的黄沙卷上了天空,像密密麻麻的蝗虫群,以眼可见的速度蔽日而来——“遭了,沙暴,沙暴又来了!”
“还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