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红缨姐姐,你……”
“我明白了,”郭滢打断他的话头, 异常认真道,“到时候我就喊,红缨姐姐,你的抱腹(注)掉出来了,她保准收手。”
谢叙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如果不想被你爹揍成猪头,建议换个说法。”说着,将人打发了去,好生琢磨。
其实郭滢的担忧并无差错,每每听她言语,谢叙脑中勾勒,那斩红缨都浑似八部传说中“能动手绝不动口”的母夜叉,打架急了眼,那可真有可能见一个怼一个,自己这小身板,不比五大三粗的汉子耐捶。
更何况,往大了说,她斩红缨又不是武林至尊,谁能保证没个旁人能胜她?往小了说,天下没有绝对,一张脸真有那么大的作用?
一想到这里的人都重武轻文,谢叙便苦如黄连,盼着阿枭在此就好。想归想,趁着饭后积食,他自作主张,采用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策略,决意先去探探对手的路数,便潜入了演武堂竹林。
斩红缨按时练枪,可她并不晓得林中有人,一套枪法下来,那凌厉无匹的攻势,吓得少年露了怯,喉中滚过单音。
“谁?”少女拎枪,一个回马,银枪|头直直刺向疏影摇曳处。好在谢叙机灵,当即憋着气,脸贴地,身子匍匐向后滚,不敢抬头亦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斜地里一阵疾风呼来,将好接住了斩红缨这探底的一招,只见白蜡棍一甩,顺着枪杆向上游走,逼得那双素手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