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跟,便由姬洛去。
那东西二都相聚四十里,怪就怪在那车马也没有到旧都,而是在十里坡的林中消失不见。
到得第三晚,总算雨停,天阴有风。
冬瓜和姬洛收拾好家伙出门,快到十里坡时,冬瓜紧盯着马车,姬洛则伏地,仔细查看车辙印。
“有问题?”冬瓜回头看来。
“问题还很大,”姬洛思考时,顺手摘了路边长草,在食指上卷了卷,脸色一沉,“前两日轮印非常浅,今日却深了寸许,说明之前是空车,今夜车上有人。”
冬瓜挠了挠脑袋:“燕凤在车上!跟去看看!”
十里坡外有一个驿亭,荒废已久,蒿草足没双膝,其后有一湾曲水,水边遍地生着垂头菊和水杉,杉树有青有红有黄,暮秋时节最是葳蕤丰茂。
车刚过驿亭转入杉林小路,两旁水底忽然生出两把绊马索,马儿吃惊撅蹄,车夫从车辕滚落,那伏在水底的刺客使钩拉住车身,抽刀砍了上去。
“好家伙,我们也准备动手!”
冬瓜沉不住气,握刀伺机援助,姬洛却发力将他按住,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冷冷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