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有,”姬洛装傻充愣,从她手下避了开去,连连点头致谢,“贺家娘子说的我都记着呢,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鲁沁笑了:“你想问他为什么杀我?”
姬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应该是我用的竹蜓暴露了我的身份。”鲁沁只当他脸皮薄,略一思忖,想这小子若跟他们一道去广固,迟早也是要知道的,看在他好心的份上,说一说也无妨,“抱歉,其实我并不姓鲁,在下复姓公输,是青州公输世家最后一位家主。”
从刚才黑衣人喊的神机柱三个字,姬洛也能猜到她的身份,只是没想到,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干脆蹲下身,替人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木刻,略有些尴尬:“这花瓣有什么古怪吗?”
公输沁略一沉吟:“晚饭的时候我和高姑娘聊了两句,她跟我说,那天晚上她心窒气闷,于是推窗透气,无意间看见刘老二在树下驻足徘徊,手里头握着个东西,她以为是捡来的落叶,现在想想,应该不是叶子,而是这个像叶子又像花瓣的牌子。”
看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牌子是谁放的?又有什么用意?黑衣人为什么认出了公输家的背景就要杀她?黑衣人又是谁,刘老二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屋里传来两声咒骂,是起夜的贺远,见榻边无人,门前又有低声,搓揉着眼睛朝屋外来:“臭婆娘,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干什么无耻勾当?叫本少爷捉住……”
姬洛被他的聒噪打断思路,趁他开门,一拳过去,鼻血出来,人倒地就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