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客栈只有两架楼梯能上到二楼,分别立在院内的左右两端,祁飞和贺管事可以走轻功,但其他人,甚至包括随身带着暗器的鲁沁,都是没功夫的普通人,既然没有走轻功的声音,又不是从这一处下楼,总不至于走远路绕到对面?
那样会经过卫洗的屋子,太冒险。
不,还有一种可能性——也许出门的人并不是要离开二楼。
姬洛迅速披衣起身,将门豁开一条缝,果然看见这一侧尽头处站着一个纤瘦的人。他再看了看祁汉的房间,心里放弃追踪,改为跟着这位同样神秘的贺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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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祁汉灭了门前唯一的灯笼,隐身在阴影里,迅速从屋脊翻入后院。人刚落地,马厩里走出个黑衣人,对他招手示意:“没被人看见?”
“没有,”祁汉道,“怎样,这些年过得如何,可有消息?”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黑衣人冷冷打断他的话,“刘老二死得蹊跷,你怎么看?”
祁汉忽然诡秘地一笑,随后阴恻恻道:“那个老头晚间讲到北海的亡魂,你说,会不会是他回来报仇?他没有死,或者死后也难以安息?”
“哼,”黑衣人闻言,明显有些发憷,但却还是强挺直腰杆,硬气道,“别忘了,当年的事人人有份,如果他没死,你也跑不了!只是,我更愿意相信是有人装神弄鬼,毕竟那个样子,你我有目共睹,不可能活着走出来!”
祁汉抄手,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你说说会是谁,整个客栈谁最可疑?”
“说不好,每个人都很古怪。不过……你最好盯紧那个姓鲁的丫头,她能随手拿出竹蜓,很有可能是公输家的人。”黑衣人轻咳一声,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了戳祁汉的左肩,语气严肃,“你别忘了,他曾经在公输家待过,留下什么线索给里头的人,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