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几人也便各自致歉,散了开去。
刚才座谈那书生稍通音律,立时从宗平陆手头接过薄纸,轻声哼唱起来,酒楼里的客人随意席地而坐,听完已是双目滂沱。
“你好厉害!”楼西嘉消停下来,对宗平陆不由刮目相看。她和白少缺胸中文墨不足话,瞧这才气,只当她是哪位官家小姐。
宗平陆淡淡一笑,摇头推却:“谬赞了。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史实如此,谁又能改,正如东流之水,再无回头。”
楼西嘉趴在桌案上,小声嘟囔:“我只是觉得绿珠太可怜了。”
“世上孤苦伶仃的人很多,身不由己的人也很多。”宗平陆抿了一口酒,垂眸,冷冷淡淡的脸上,忽然化开一汪愁绪。
白少缺后来,插不上话,坐在一旁听她们说,说够了,宗平陆要走,几人干脆同行而出,互相交代了姓名。
楼西嘉还想追问宗平陆家住何处,但看她一身似男不女的打扮,多半是有隐情,便也没多嘴。
瞧着殷勤,宗平陆也不好端着架子,只说自己会常去酒楼听书。
楼、白二人送她至巷口,便暂行告别,等人身影消失不见,楼西嘉还在原地未挪半步。白少缺用手肘捅了捅她胳膊,不大乐意:“你老看她做什么?我不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