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飞给了他赢的法子。
骰子滚了两下,两点。
属于池尔的火柴人距离终点恰好两个格子,但它们一定不会往终点跑。
池尔忽然把左手压到终点格子处,狠狠朝下一压。
分明是画在平地上的棋盘,被他这么一压,竟然朝左上方斜了过去。
四个火柴人像弹珠一样,咕噜咕噜的滚了过去。
因为池尔的火柴人距离终点近了一个格子,比另外两个先滚进终点。
小男孩似乎完全没看懂这个操作,一闪而过的茫然很快被狠毒替代:“谁让你这么做?”
“棋盘歪斜着,它们根本爬不上去。”池尔坦白,“我们下一年也分不出胜负。”
孙飞所在的位置,恰好能看到棋盘。
遭受非人的对待还能发现这个漏洞,池尔对他刮目相看的同时,更加坚定救他离开的决心:“三局两胜,我赢了。”
小男孩抬头和池尔对视。
两种情绪,不甘心,这一点池尔能理解,因为他完全不是凭本事赢的;
还有一种,貌似叫困惑。
他不懂池尔为什么赢,不懂自己为什么就输了。
好像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对棋盘乃至规则的理解,似乎还比不上这个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