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会以后没机会……难道你是觉得以后我会不想见你？”

“……是见不到我。”

“到底什么意思！你这人说话总这么神神秘秘的。”林允儿一脸无语的摆了摆手，“有什么你就跟我说吧！我这人虽然看起来脑子不好使，可是嘴很严的，你在长安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从来就没对别人说起过。”

“那我要跟你说，你这次去宛城，可能会死，你……还能不跟别人说嘛？”

“啊？？先生，你干嘛这样咒我……”

“……我说姜虎东会死，可也不是咒他。”

又一次，安静。

林允儿拿起酒坛，喝了两口，放下，又拿起，喝了一口。

“我是怎么个死法？”林允儿看向了徐华彪。

“为了保护李秀满，替他挡住追兵。”

“倒是死得其所！”林允儿笑了，又大大的喝了一口酒，“嗯，好！！”

“……你别闹！我跟你说这个，就是没打算看着你去死。”

“先生你想救我？”

“废话！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徐华彪一脸的认真，“绝对！！”

“为什么啊？我跟先生……”

“你救过我的命！”

“可就算没有我，先生你也没事啊！你跟金钟国和宋仲基都那么熟……”

“可问题，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啊！你……嗯，反正我是无论如何不能看着你去死的。”徐华彪认真的摇了摇头。

“先生你……”林允儿被逗笑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在意啊！我不过就是李秀满大人帐前一个护卫，最多有两膀子力气，脑子也不好使，也不懂得别的什么……”

“你上辈子是我的夫人，是我孩子的母亲，这还不够吗？”徐华彪的嘴一下子秃噜出来了一句让他自己都有点胆战心惊的话。

说不上上辈子吧？在幻境里看到的那些东西，是真实的吗？

可是……徐华彪信了。

因为那天在幻境里，看到的那些影像，徐华彪想着，就是自己，或许真的会和影像里的人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以及决定的吧？

那跟自己，有区别吗？

也或许，那就是自己，只是现在的自己，喝过了一碗孟婆汤？

庄周，蝶的关系，说不清的。

他只是选择了去相信罢了。

徐华彪的话说出口，他自己都有点惊心，更不用说在他对面的林允儿了。

手里拿着酒坛子，看着徐华彪，惊愕的睁着双眼，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好久。

“先生你开这种玩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