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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回去不知道怎么跟爹提,之前他提起高叔那言语的想念藏都藏不住。可高叔却并不是这般,只怕对爹的情分也早就淡去了,爹要知道,不知道得多伤心。”

常喜盛听这话也蹙起眉头,“这种事也瞒不住,咱们离开之前再来一趟吧,到时候看高叔有什么事,然后再想想怎么跟爹说。”

“也只能如此了。”常喜乐想到什么,道:“哥,你说高叔性情大变是不是跟养蟋蟀有关系?否则为何一提起,他们的态度就变了。”

“等我回头去查一查吧,爹肯定很想知道高叔最近过得怎么样。要是跟爹只说今天之事,爹怕是要难过了,而且肯定觉得有隐情。爹那脾气,要是一冲动跑来府里也不一定。”

“恩,查一下也好,我也觉得这背后藏着什么事。只是若实在查不出就算了,以后你要做买卖,来往的机会也多,时常去看他就是。他兴许只是与我们不熟才如此,来往多了,可能就会好些。”

常喜盛当日就去之前打听消息的地方去打听高元之事,依然不费什么功夫,就大概知晓了怎么回事。

这事在当时也算挺有名,大约就在常老爹回乡后的三四年左右,高元养蟋蟀的名气越来越大,不少富贵人家都找他要蟋蟀。

可这名气大了,事也就来了,找他的人多,所以难免就有不着调的。有一个富家子弟,从高元这里买了蟋蟀结果斗输了,一怒之下去找高元的茬,结果高元被狠狠折磨了一番,因此得大病了一场。虽说那富家子弟家中用钱摆平,富家子弟也亲自登门道歉,可高元的身子骨却是大不好了。

他也无心再养这些小玩意,这些年一直深居浅出,极少与外界联系。也曾有人想请他出山,可他不管对方出多少钱,或者是言语要挟,都不为所动。

而且高元的身子骨确实很不好,自个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照顾这小东西。所以也渐渐的没有人打他的主意,不少人都已经忘了这么一个人。

可高元毕竟从前也出过名,也算是江湖有他的传说,后来的蛐蛐儿都说没有他养得好养得生猛,大家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想起这么一个人。如今府里依然十分流行斗蛐蛐儿,所以混这一行的,都知道他。

这查探消息的,自然也很容易查出从前之事。

常喜盛叹道:“没有靠山,就跟无根飘萍一样,一切不由己啊。”

高元在常老爹口中是个厉害人物,结果真遇到事,毫无还手之力。

常喜乐也十分唏嘘,怪不得高元和那奴仆一听到养蟋蟀之事表情会如此古怪,想来这件事带来的阴影直到现在还没有消失。至于为何对他们冷淡,兴许遇过大难之后,而且宅了这么长时间,就很难与人亲近了吧。

“若爹听了必是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