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乐道:“钱老板之前冤枉我的事就想这么算了吗?我怎么知道你出了我桃源村的地方是不是又会出尔反尔,还要为难我桃源村。”
钱进不悦道:“我岂会是言而无信之人,之前不过是误会。我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却也有些脸面,难道还讹你不成!”
常喜乐才不信他的话,这种人低头低得快,翻脸也翻得快。
“这般说来,你是承认落马之事非是我活该,而是为了救你的儿子,而今日你儿子会跑到我这里来,并非是我拐带。”
钱进看着黑压压手里捏着凶器的几百号人,连忙点头称是。
常喜乐看他根本不往心里去,就知道钱进离开村子肯定就不认账了,“空口无凭,今日你要立下字据,省得你日后又有其他说法。”
钱进这下无法忍了,“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如何欺人太甚,不过是将事实用纸笔记录下来而已,你若认了多份字据不过是几个字的事。还是你之前说的话压根就是个幌子,不过想要赶紧逃离这里而已,只等秋后算账?”
桃源村的村民一听,又扛起手里的锄头棍子,摆出要干架的架势。
钱进咽了咽口水,再不情愿也只能答应。
常喜乐找来笔墨,研墨准备下笔。
钱进从没有像今日一样被一群泥腿子欺压,心里十分不痛快,见此忍不住刺了一句,“你右手不是不好吗,还是让我的伙计来写吧,省得字写不清楚,以后你又有说法。”
常家人听到这话都恼怒不已,欲上前理论被常喜乐拦下。
常喜乐微微笑了笑,“右手不好了,不是还有左手吗。”
说罢,就用左手书写起来,一手字刚劲有力,十分有风骨,倒是比从前右手写出的字还要硬气潇洒。常喜乐从前其实是个左撇子,且从小喜欢书法,每天都会坚持练习,自从病了以后,练习的时间就更长了,甚至还能左右开弓。只是现在右手不大好,又怕自己的字迹暴露,所以干脆弃用。
原身写的字也是极好的,但是终究年纪小,且童子功打得比较晚,所以没有像现在的常喜乐一样已经有了自己的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