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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现在确实是在韩世忠府中,他本来要前往江南,之后又改变主意,决定给岳飞一个更大的“惊喜”!他不但要自己在关键时刻“挂印而去”,他还要让韩世忠、王彦也一起“挂印而去”,让西夏防线彻底瓦解,到时候关陕大乱,岳飞难辞其咎!
深夜,韩世忠府中,一片暖意融融。
韩世忠正在设宴款待张俊,梁红玉、王彦在一旁相陪。
“西北苦寒之地,韩将军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美酒,实在是难得。”张俊喝下一杯酒去,道。
“其实军中不许饮酒!只是这里是我韩家军的地盘,饮些酒也没有什么。”韩世忠也喝下一杯酒,笑道。
“韩家军吗?恐怕过不了多久,贵军也不能叫做韩家军了!”张俊冷笑道。
“张将军是什么意思?”王彦皱眉道。
“哼!你们这两天不是一直问我为何离开夏州,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岳飞那个农夫,他竟然将部将派到了夏州城,他让部将接掌我的军队!张家军本来是我一手训练出来,可是这半年来,朝廷的人在我的军中一直鼓吹忠君爱国,到了现在我军中之人竟然对我不再服从,这张家军早已经不是张家军,而是变成了朝廷的军队!岳飞的人一来,竟然有许多将领偷偷和岳飞的人联络!我实在是气不过,于是挂印而去,离开夏州。”张俊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韩世忠难以置信。
他和岳飞见面,觉得岳飞为人诚恳,没有多少心机,实在不像是夺人兵权之人。
“张将军,我看你是多想了吧?岳将军派人过去,只怕是有其他的事情,绝不是想要夺你的兵权!再说了,如果真是这样,你也可以向朝廷倾述,用不着挂印而去吧?”王彦道。
“哼!总之,呆在这西北苦寒之地,我受尽委屈!你我三人都是建炎皇帝属下大将,本来都应该各领一军,可是现在我们都成了岳飞这个农夫的属下!这怎么可以?你们不觉得委屈吗?”张俊道。
“我等在建炎皇帝属下,战力极差,我们三家的兵力加起来只怕都不是禁军的对手,现在我们为岳飞属下,那也不算什么!技不如人,又不是宣武皇帝嫡系,我们还要和岳飞并列,似乎不太妥当。”王彦道。
“就你厚道!如果让朝廷的人继续在我们的军中厮混,我们手中将再无丝毫私兵!这样的话,当将领又有什么意义?”张俊道。
“这……”韩世忠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王彦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