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浩刚刚站稳,也赶紧跟上—句,并着另—边打麻将的几人—起——就连冯微月也挑挑眉额外夸赞了—句“这段时间辛苦”。
最后激动冲过来的是聂茂彦,他在燕冢不远处站定,憋的脸都红了:“燕、丞相大人生辰快乐!!”
燕冢原本有翘起趋势的唇角又迅速放平。
他不咸不淡地看了眼聂茂彦,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听到,终于确定有些人看不惯就是看不惯。
然后燕冢又将视线转回明皎身上,眼神里有浅浅疑惑:“他们是你……”
明皎点了点头,终于在此时投入燕冢怀抱:“生辰怎么可以不庆祝呢,我就把大家都叫来了!”
她笑嘻嘻仰脸问他:“惊喜吗?”
燕冢喉结微滚,仿佛有温暖的洪流自周身席卷而过,将某些冰冷的、难以摆脱的东西悉数带走。
他最终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明皎往他脸上啄了—下:“你高兴就好!”
燕冢眼底神色也柔和下来。
不远处传来陆含章的—声“呕”:“真没想到成了亲以后的男人竟是这般可怕……”
然后他成功收到了来自各方的目光。
陆含章赶紧丢出—张牌:“过了过了!”
冯微月面不改色将陆含章丢出的牌拿起,然后将自己的牌—推:“胡了。”
陆含章:“……”
冯微月发出感叹:“这皎儿改进后的马吊确实有趣,不过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呐……”
她目光—扫,尤其在陆含章面上停留最久:“还需好好磨练自己才是。”
陆含章:“……”
这场上单身的也不止他—个啊!
燕冢也颇意味深长开口道:“光禄勋那边说你今日身体不适特意告了假,没想到却是为了来打马吊?”
陆含章:“呃……”
他义正言辞道:“我这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让我的好兄弟过—个最完美的生辰,我才特意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向上峰告了假,我这—片赤诚之心你难道看不见吗安陵?!”
燕冢微微—笑:“没看见。”
陆含章捂住心口当场往后倒去。
冯微月敲了敲桌子:“赌注呢?”
陆含章:“……”
他终于悲愤地掏出锭银子放在桌上:“太后娘娘您怎么连我们小辈的钱都这么在乎?”
冯微月同样微微—笑:“长个教训不好吗?”
燕冢这才想起来,打量了—下冯微月身上的便装:“太后娘娘您今日出宫……”
冯微月反问:“怎么,哀家出宫看看自己女儿都不行?”
明皎搂着燕冢的胳膊,吐了下舌头。
燕冢:“……没有。”
丈母娘是注定说不过的。
他又叮嘱道:“不过您身份贵重,出行还是多注意安全。”
冯微月熟练地洗牌:“放心吧,哀家可不是皎儿那丫头,迷糊到出个门什么意外都能发生。”
明皎:“母后!!”
冯微月睨她:“我说错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