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丁川,我发现你搜集消息的能力不错,可是分析处理却稍有不如。你看看这里,嘉禾仓当天晚上总共才二十名护卫,而且这并不是人为故意的,而是被他们掌柜的吃了空额。而大义仓呢,足有二百名护卫,可是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死伤一大半,却连匪徒长什么样都没一个说清楚的,这不可疑吗?”韩忠卫说道,有了方向,一下子就打开了思路。
“公子,我也觉得您最好再派一人与我共事,我看张仲通张大哥就很不错,现在让他在物流基地里太过大材小用。”丁川说道,“大义仓的护卫他们也许是一群脓包,一听到杀喊声,就逃之夭夭。”丁川又接着道。
“枢密院事的家丁岂是酒襄饭桶,你明天可以去查探一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都是军士!”韩忠卫沉声道,“至于张仲通,他并不合适干这件事,现在物流基地那边暂时还离不开他”韩忠卫现在的摊子一铺开,他就觉得自己手里的人不够,张仲通他是决定要大用的,但是现在却不想用,得先磨磨他的心气,等他在物流基地里琢磨过来了,也许就到了大用他的时候,何况现在那边也确实需要一个得力之人,原本韩忠卫倒有一个很好的人选——毕再遇,可是他的身份让韩忠卫暂时不能让他过来。
第二天,丁川放下手头上一切事情,全力以赴调查大义仓。虽然包括赵汝愚府和大义仓的人都对那晚的事守口如瓶,但还有有些人没经住丁川的糖衣炮弹,很快就有向他透露一些零星的消息。
小溪汇聚到江河,许多零星的消息汇总后就能变成一件绝密的情报。
当天晚上大义仓的护卫曾经有段时间不在货仓内巡逻;
有人看到大义仓的护卫四更天时才回来;
大义仓内当天晚上其实并没有多少货物;
当天晚上大义仓内的货物并不贵重,都是些灯笼之类的货物;
出事后第一时间就按货物的价值全部赔给了主顾,令重建后的大义仓时刻暴满,一仓难求;
虽然不知道大义仓的人是不是军士,但听说他们却是按照军队的编制进行统领;
原来的掌柜是总管赵全的侄子;
现在的掌柜是赵汝愚的本家侄子赵道成;
赵道成曾经受过伤,在臀部,是外伤;
……
一条条的消息分开摆放并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都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大义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