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冷冷的摇头:不会。

我点头:那我告诉你,一般情况下,我也不会,所以我挨打了。

左手皱着眉头:打你的,是女的?

整个毕业典礼的过程我都是心不在焉的,不管谁讲话谁表演谁上台,我都机械的跟着拍着巴掌,4暮奇怪的看着我:你今天怎么了?谁的场都捧,这些人你都认识。

我反感的瞪了4暮一眼: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乐意拍巴掌。

4暮怪异的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那就是说和我也是兄弟了?好啊……

我冷笑着看4暮:你别脸大,我就算是跟大叫驴做兄弟,都不会跟你扯上关系。

身后的丁小飞扑哧一下笑出声,4暮不屑看了一眼丁小飞,靠着我身边小声说:十八,我还告诉你,我比大叫驴有魅力的多,不信你试试?

我一巴掌就打在4暮的手臂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前面站着的秘书长皱着眉头回过头,我赶紧解释:哦,好大一只苍蝇。

毕业典礼结束后,阿瑟郑重的告诉我:十八,从明天开始我们都要陆续搬离学校了,佐佐木大雄还有平k会暂时搬到我那儿住几天,迁了档案和关系,过不了几天他们也都走了,我租的那个房子,七月中旬就会退租了,这儿离我和小麦上班的地方太远,我们得在距离中关村近一点儿地方找个房子,要不就得回家住了,你这几天记着去我哪儿,散伙饭也吃不了几顿了,这次是真的要散了……

小麦装模作样的摸摸我的脑袋:没事儿,至少我和阿瑟还在北京啊?有时间的时候我们会回学校来看你的。

我本来想打开小麦的手,但心里真的能忧伤的,尤其是想到阿瑟说的‘散伙饭也吃不了几顿了,这次是真的要散了’,后来我跟朱檀感慨毕业后的散伙儿,朱檀豁达的说:再慈爱的父母,只能陪伴你的前半生,再孝顺的子女,也只能陪伴你的后半生,更何况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和同学,就算你们真的是兄弟,又能互相谁陪着谁多少年呢?

江若雨离校前一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面江若雨哭了,说是希望我能去送她,我硬着心肠拔掉了电话线,住到了别人的宿舍里面。第二天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小丘递给我一个小盒子,我打开,里面是一些旧旧的古诗词的书籍、杭州的风景画册,还有一些苏杭的民乐的磁带和江若雨自己拍摄的一些照片,江若雨还给我留了纸条,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看。我看着那些东西发呆,想起之前我们谈论江南烟雨中露台上演古时的恩怨传奇,还有江南的才子佳人、苏杭的冷艳传奇、秦淮河边九朝金粉的你侬我侬……这一切都是江南给我的印象,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叫江若雨的江南女子给我无以应对的故事。

我终归没有去送江若雨,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给不了就连一丝希望也不要给,我们毕竟要面对各自的人生,我只是希望我是她生命出错的一步棋,这步棋就停留在未知的那段岁月中吧!我希望她能对过去释怀,我最害怕的是她退而求其次,把原来的东西又转化成别的东西。

我也一直都希望江若雨能对过去的那些混沌说不清的东西统统都放开,江若雨是打过我一个耳光,但是不代表她打过了就不再有恨和不甘心了,淡然才是放的开的表现,负气和不甘心始终是自己的敌人,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到底是谁,但是还会为了不曾有好结果而变相地压抑自己装作无所谓,所以江若雨苦了很久,我也很难过,但是我投入的是友情,痛的是记忆,而江若雨投入的是爱情,所以她痛的是心,对此我只能表示深深的歉意。我不知道来生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来生我和江若雨会不会再相遇,对我而言,我对江若雨并没有爱情的感觉,我更不想欺骗谁,所以避免伤害的办法就是我们不要再相遇了,宁愿错过友情也不要伤害爱情了……

阿瑟告诉我晚上大家一起吃饭,最先散伙的就是小淫和平k,已经处理了在学校的档案,我坐在宿舍的床上,抱着装满一千多个幸运星的玻璃瓶子发呆,我在想我要怎么样把这个装满星星的瓶子给小淫?我又要跟小淫说什么样的话?我们谁也没有爱成谁,可能真的是因为我们都太年轻,也都太负气了,大家都在走着自己认为对的路上,就算没有错或者对,可是,毕竟两条路没有合适的交点,但那些曾经有过的美好,其实也都算是我们的幸运,即便中间穿插着太多意想不到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