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转脸看着我:十八,我们一起唱吧。
我摇头:我不会唱歌。
音乐慢慢的响起,小淫用力握了握我的手:那我唱给你。
我转过头,看见阿瑟好像笑着正在和左手说着什么,左手叼着烟,不屑的看着我和小淫的方向,小淫一边唱着熊天平的,还要唱着许茹芸的,我拿开小淫的手,起身走出包房,走廊中的凉意袭来,隔音效果不好的包房流淌出小淫拉高的声音:……断了春去秋来苦苦追寻,宁愿和你飘忽不定,不让你的眼睛,再看见人世的伤心……
我站在走廊的窗户旁边,看着外面清冷的街道,偶尔驶过的汽车,远处的天空,偶尔燃放起来的烟花,一年又一年的时间都是这么过去的,然后青春就这么滑过去了,就像天空中瞬间璀璨过的烟花,开放之后就消失不见。小淫和阿瑟他们转年就要毕业,那么后年我也照旧跟着毕业,我们都一样,想留下的东西,永远也带不走,想带走的东西却都留下来了。
我听见包房里面传出小麦干嚎的声音: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
然后是阿瑟很爷们儿的声音:我靠,你唱成这个样子,还想卖唱还债?美得你,你得倒给我找钱,我被你刺激了……
包房的门似乎响了一下,然后我感觉有人慢慢的走到身边,站在我的身后,我叹息:小淫。
没有人说话,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都说年轻时候的爱情是用来夭折的,夭折的习惯了,就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情的存在,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我们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身后的人咳嗽了一下:十八。
我回头,看见左手淡漠的表情,我有些尴尬,左手点了一支烟:小淫好像累了,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指指包房:你怎么不去唱歌,阿瑟就想着听你唱歌。
左手转头看了一眼包房:现在还轮不到我,这会儿都在兴头上,等他们唱累了再说吧。
我有些兴奋:好啊,对了,你那天晚上唱的那首粤语歌曲就很好听,今天晚上不用压着高音唱,你唱呗,省着阿瑟就觉得你只能唱摇滚似的……
阿瑟拿着手机从包房里面出来,大着声音喊着:什么?你说什么啊?元风,你再大声一点儿说,你要过来??靠,都几点了,什么?你乐的?你太高兴了??喂!喂!喂!!
阿瑟莫名其妙的看着手机,又抬头看着我:哎,十八,你说元风这不有病吗?大半夜的说他乐的实在睡不着了,非要过来跟我们一起闹腾,这小子放着温柔乡不老老实实的待着,大冷天的还要赶过来,真是奇怪了,难道是新年第一天?大家的心情都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