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力老师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就一个?那你说的好像好大的阵势似的?

我笑笑:那也得装装样子啊,我们东北有句老话说,‘倒驴不倒呛’。

听力老师扑哧一下,笑出声,眼角还有点儿泪水:什么意思啊?

我开始解释:那个驴你知道吧,脾气是最拧巴的,要不怎么都说谁谁是驴脾气啊?说的意思就是,三五个大汉,就算把一头拧巴的驴给摁倒了,那个驴叫的啊,比没被摁倒之前叫的还壮烈,就是气势不倒,人活着不就是一口气么?

听力老师捂着嘴开始笑,听力老师其实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平时笑得很少,给我上课的时候,基本没有什么表情,小诺经常说英语老师的表情等同于英语听力本身。听力老师和毛可都是今年新分配的老师,毛可是本科留校,听力老师是研究生硕士,有句话说的好: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据说毛可的叔叔是ib大中华地区的类似ceo的角色,所以从学校到学生,都非常给毛可面子,毛可居住的教师楼是最新的,楼层也好,搬家的时候,学校专门出车,来帮忙的学生多的毛可都不记得都是哪些专业的学生,而且搬家之后,还有好多学生帮着打理新房的暖房(北方人的习惯,新房一定要暖,不然没有没人气)。

听力老师虽然学历高,听说她自己也对分配到我们这个一个不大的学校表示过不满意,脾气也硬,不会好好的跟领导相处,好多学生都知道,听力老师申请教师职工宿舍的时候,等了好久才下来,楼层里面的情况我现在看不到,但是楼体和楼层都不怎么好,今天是我碰见她搬家了,按理说听力老师教过的专业也不少,我不明白为什么没几个学生过来帮忙搬搬家。

小淫呼哧呼哧跑过来的时候,我和听力老师已经把东西分类放好,方便往楼上搬,小淫喘着粗气跑到我面前:十八,就,就剩下我一个人在……

听力老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和小淫:今天麻烦你们俩了。

小淫摇头:没事儿,老师,你别上去了,在下面看着东西吧。

估计小淫也看出来听力老师,不足160的身高,瘦瘦小小的样子,没有办法搬什么东西,还不够耽误时间的。于是反复爬6楼的搬运工工作就归了我和小淫,小淫搬最重的,我搬差不多的,前后大概折腾了2个小时,才算把一大堆东西,搬到楼上,我和小淫都累的大汗淋淋,听力老师分到的教师宿舍真的不怎么样,应该不超过50平米的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暗暗的,我有些意外,因为我看到床头的上方,挂着听力老师大大的结婚照,她结婚了?

我愣神儿的时候,小淫伸出手,帮我擦着额头细密的汗水,听力老师端着水果本来都走出厨房了,看见我们,又笑着退了回去。我有些尴尬,避开小淫伸过来的手,小淫还没有从刚才搬家的劳累中缓过来,呼吸有些喘息,怔怔的看着我。

我皱着眉头瞪着小淫:看什么看啊?

小淫攥着手绢,咬着嘴唇小声笑:好几天你都不搭理我,现在可以跟你呆一会儿,当然要好好看看你啊。

我低着头绕开小淫:真是肉麻,今天不是没找到阿瑟吗?

小淫在我身后吃吃的笑:那我也高兴。